看到我的表情,桑女笑了笑,大手一挥,那石壁上的无名大佛也跟着挥手,一座山峦下陷,然后“轰”的一声再落在了棋盘上,又抢占了一个星位。 我这边则是陷入了沉思之中,我心里有过气运之局的诸多想象,可当真正置身棋局之中的时候,我才知道,要驾驭它是多么的难。 不过我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我也不想走什么回头路,因为其他的路,都会让同伴们生命走向终点,这是我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见我半天没有动作,桑女便笑了笑说:“怎么?这才是布局的阶段,你已经支撑不住了吗?” 我这才挥手,又是一股巨狼从汪洋中卷起,然后钻入水下,坠向这棋盘之中。 “啪!” 随着巨浪拍打在棋盘上,我的那颗白子抢占了四角星位置的最后一个位置。 我占着靠近我的两个星位,桑女站着靠近她的星位。 我们两个都没有去试图攻击对方。 接下来桑女忽然加速,想都没想,就一挥手,又是一座山川化为黑子落下。 她没有来进攻我,而是在巩固自己星位周围的布局。 我这边也是如此,同样巨浪入水,汪洋落子,我的白子也在稳固自己的布局。 桑女加速,我也跟着加速。 “轰轰轰……” “嘭嘭嘭……” 黑子白子依次落入这棋盘之中,黑白两边格外的分明,我们都没有尝试去进攻对方的区域,我们都在巩固自己的布局,让自己所占之地牢不可破。 而在我们气运形态的对拼上,我的气运之海已经出现了明显的退却,而桑女的气运山群,只是后面的一片地区变成了盆地而已,她前面的山群依旧稳固,我的气运之海无法绕过她前面的山群,进入她那山群腹地的盆地之中。 此时我的额头上也是浸满了汗珠子。 看着这边的情况,夏薇至就轻声说了一句:“情况对宗老板十分的不利啊,如果宗老板一直不进攻,那他在棋盘上的地盘永远都要比先落子的桑女少一块,终局的时候,宗老板是要输的。” 狐小莲则是道:“先不要急,给宗老板一点时间,这气运之局他毕竟是第一次下,等他掌握了一些操控气运的技巧,说不定还有回旋的余地。” 的确,我这边已经不再那么快的落子了,我在逐渐放慢自己的节奏。 不过我也不能按照我的想法拖着不放子,我发现,我最多拖一刻钟,一刻钟之后,我要是还不落子,那气运之海就会随机落下一子,而这一子,往往不会落在好棋上,而是会走出一步坏棋,也就是说,超过一刻钟,这气运之局就会主动判我这一步是坏棋。 所以,我每次都是一刻钟结束之前落子。 桑女看着我笑道:“看来你已经找到气运之局的时间限制了,没想到啊,我还想着让你拖一步坏棋出来呢。” 桑女说话的时候也不着急,继续在稳固自己的地盘。 她是一个下棋的好手,每一步固守,都是绝佳之棋,想要让她在布局上出现失误,是不可能的。 再这么各自布局,我的进攻空间就会越来越小,我必输无疑。 见我又开始思考了,桑女就笑着说:“闲暇时间,我来给你讲一个故事吧,一个关于我的故事。” 我说:“我不想听。” 我现在思绪有限,再分出精力来听故事,这气运之局我就更难掌控了。 可桑女却是笑着说:“你不想听啊,可我偏要讲。” 桑女这是故意在利用故事来分我的神。 说是不关心桑女过往的事情,那是不可能的,我心里也有一颗好奇心。 桑女沉默了几秒才继续说:“东方家的人善于工事,这工事之中,蚕桑丝衣也在其中,我的本体其实并不是身后的大桑树,而是一个人,真真切切的人。” 听到桑女这么说,我就忍不住去看桑女的面门,她的五官之中妖气横行,可在妖气的深处藏着的却是一个人的命理。 只不过那人的命理已经和大桑树彻底联系在了一起,说桑树是她,也不为过。 这大概也是开始的时候,我们探查不出桑树的问题的原因之一吧。 她和桑树同命,又不同命。 他们可以是一条命,也可以是两条命。 我被自己的理论给整糊涂了。 桑女继续说:“我的全名,艾桑,出生江南采桑世家,所以一出生,就得了此名,我善于蚕桑,养出的桑树叶子要比别人的叶子多,蚕也是能够吐出更多、更好的丝来。” “所以十里八乡的人,都说我是桑神转世,都称呼我一声桑女。” “这件事儿后来被东方家的人听说了,一个叫东方延庆的人就找到了我,他年纪和我相仿,穿着华贵,谈吐文雅,他和我相处了几日,便对我表达了爱意,说要把我迎娶到燕京。” “我们父母看他家室好,给的彩礼又多,当下也是直接同意了。” “我那个时候,涉世未深,刚刚年满十七,正是对男女之情懵懂又期盼的年纪,我便跟着东方延庆走了。” “到了燕京,他就给我盖了一个寨子,也就是这个寨子的前身,还在寨子附近种了一大片的桑树,说是我闲着无聊的时候,可以继续种种桑,养养蚕。” “我觉得他对我很好,因为我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种蚕养桑。” “他很少来宅子这边陪我,开始的时候,每过五六天,他就会来看我一次,后来是半个月,再后来是一个月。” “我的身子很不争气,我们结婚三四年,我仍旧没有为他生下一儿半女。” “渐渐的,我对蚕桑的事情也越来越不上心了。” “见我有些荒废蚕桑的事情,丝织的事情也不上心了,东方延庆就回来陪了我几天,他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