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我才听到父亲继续说:“好了,你也不用担心,咱俩的立场或许有些不同,可还没有到了反目成仇的程度,最多就是像我和你爷爷那样,咱俩吵吵架,斗斗嘴,心还是在一起的,不说了,挂了。” 随着父亲挂了电话,我就给袁氶刚发了一条消息,让他回荣吉的本部村来。 袁氶刚也是回了我一个“好”字。 挂了电话,我心里也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蒋苏亚站在我旁边,也没有打断我,而是和我一起等。 过了许久,雪已经在我肩膀上落下厚厚一层,她就过来帮我拍了拍肩膀和头顶的雪花说:“好了,别冻坏了,回去休息吧。” 我这才点头。 回到小院,来到我休息的房间,我们各自洗漱之后,便一起躺在了床上。 我们很久没有睡在一起了。 蒋苏亚靠在我的怀里,慢慢闭上眼,也不吭声。 因为她是临时决定睡下的,也没有带睡衣来,我们就那么和衣而卧。 我这边睡不着,心里想的全部都是长眠棺,以及父亲的事儿。 蒋苏亚在我怀里躺了一会儿,就问我:“你睡不着啊?” 我点头“嗯”了一声。 蒋苏亚就说:“我也睡不着。” 说着,蒋苏亚就从我怀里出来,然后在床上盘腿坐下。 我问她是不是有话跟我说。 蒋苏亚就道:“我想说的是,我已经能够控制真龙的魂魄,我的身子可以给你了……” 说话的时候,蒋苏亚的脸羞红了起来。 我也是微微心动,然后也是坐起来摸了摸蒋苏亚的脸颊说:“等我们正式成婚的时候,那一夜应该是圣神的。” 蒋苏亚点了点头,也不再说什么。 接下来,这一夜过的很慢,可是又很快。 我俩躺了一夜,好像都没有怎么睡觉。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地上的雪很厚,不过雪早就停了。 我的小院这边,屋顶和院子里的雪,已经有专门的工作人员给我清理了。 我起床的时候,蒋苏亚也已经起来,看着周围漫山遍野的白色,她就说:“能在这里生活一辈子也挺好的。” 我道:“是啊,如果江湖平稳的话,在这里养老,最好不过了。” 蒋苏亚点了点头。 我们说话的时候,兰晓月就给我们送来早饭,看到兰晓月过来,蒋苏亚也是赶紧过去帮忙。 简单打了招呼,我和蒋苏亚又一起吃了早饭。 而后蒋苏亚就对我说:“好了,我该回省城了,你没事儿的时候,也回别墅那边看看我,对了,伯母搬到那边陪我了。” 我疑惑道:“我妈?” 蒋苏亚点了点头说:“嗯,也不知道伯母听谁说,那边就剩下我自己了,她就搬到那边住了,伯母人可好了。” 我说:“等我忙完了这几天,我就回去看看。” 吃了早饭,送蒋苏亚出了村子,看着她的车子在雪地里慢慢地走远,我才转头回村。 这个时候,我就发现我身后不远处还站着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女人,那人正是东方韵娣。 见我回头,她对着我笑了笑说:“小两口分开了。” 我耸肩,问她找我有什么事儿。 她就道:“的确是有一件事儿,需要你处理下,我和狐姐姐拿不动主意。” 我走过去,一边往办公室那边走,一边问她什么情况。 她就说:“是这样的,在近几日荣吉各地送来的案宗中,有一份陇地送来的,我转发了一分资料在微信群里,你看下。” 我点头,然后打开了手机。 这个微信群里只有我、东方韵娣和狐小莲三个人,是专门用来商议处理荣吉高层事物的群。 我打开手机看了看,就发现群里有几份文件的图片。 将其打开,我就看到文件的开头是这样写的,荣吉陇地丧表名单。 我将名单打开,这份丧表足足二十一人之多,这些人最大的五十多岁,最小的二十岁,比我还小很多。 我诧异道:“死了这么多人,陇地这是出了什么大案子了吗?” 一边说,我一边往下看,就发现这些人死的日期并不是同一天,而是近七天死的。 而他们死亡的地点却是一致的——祭仙台。 这个时候,东方韵娣也是在旁边回答说:“案子内容陇地并没有送过来,只有这一份丧表。” 我有些生气道:“胡闹,死了这么多人,案子的内容只字未提?” 东方韵娣说:“我已经安排我的情报系统去查了,暂时还没有查到案子的详细情况,就连祭仙台这个地方,我们也没有查到详细的地址,那个祭仙台,应该是出任务的人现场给起的,以前并没有详细的记述,而在陇地的荣吉负责人……” 说到这里,东方韵娣叹了口气。 我问:“怎么了?” 东方韵娣说:“就是一个混吃等死的家伙,他手下人出什么案子,他从来不过问,只管自己所谓的清修,不过他又不愿意把自己的位置让出来,因为作为荣吉的地区负责人,可以获得更多的修行资源和帮助,所以这些年,在陇地,很多荣吉的业务都是停滞不前的。” “各地的案宗,陇地也是上报最少的。” “这份丧表,你也看到了,其实并不是一份,而是七天,先后七八份表格拼凑在一起,形成的一个表格,然后才送到我们荣吉总部来的。” “我调查过,陇地的人,根本不知道这份表格已经发到了荣吉总部,换句话,是有人利用职务之便,借用陇地信息系统,给我们荣吉发了这个丧表,他是在告诉我们荣吉,陇地出大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