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父亲同门? 听到赵青检的话,我直接傻在原地。 他对着我“呵呵”一笑说:“你父亲不说,我也能够理解,毕竟他是打心眼里瞧不上我这个师兄的。” 这赵青检还是我父亲的师兄? 见我一脸的不相信,赵青检就继续说:“这件事儿,你也可以向你父亲求证一下,我就不多师门的事儿,来说说这次陇地的事情吧,祭仙台的位置其实距离老马庄不远,你们去那边,是打听到东洋人和岳心怡的行踪了吧,他们的行踪,也是我故意让人泄漏出去的。” 我问赵青检:“你知道我们到了张掖?” 赵青检说:“不知道,不过我推测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包括你们去庙沟的时候,我也是知道的。” 我皱了皱眉头。 赵青检继续说:“丧单上的消息都是我透露出去的,我再略施手段,让你们觉得庙沟有线索,你们去庙沟自然也是正常不过的事儿,你们也做的很不错了,还真找到了鬼门关的所在地。” 说起鬼门关,我就问:“你也知道鬼门关的事儿?” 赵青检说:“鬼门关在陇地出现,这么大的事儿,你觉得我们陇地江湖会没有察觉吗?我虽然看起来不喜欢管荣吉的案子,可那都是表面上的,我心里跟明镜似的。” “不过你们这些人也是小心,离开了庙沟专挑小路走,也是再次离开我的视线,我也无法再掌握你们的行踪了,所以我只能给袁氶刚打了个电话,宗延平卸任大朝奉之后,就是袁氶刚负责我这边的布局接洽,当然具体细节,他也不知道,他只是让我按照宗延平留下的规划来。” “说是宗延平的规划,倒不如说,是我的规划和计谋,我和你父亲一样,都是鬼谷遗脉的门生,他更擅长术法的修行,而我则是更精于权谋阵法。” “我刚才说,我有办法应对真仙,也是因为我手中有一阵,可灭真仙。” 我对着赵青检点了点头说:“我的直觉告诉我,你说的都是真的,也可以相信你,不过你这样的人心思太深,我不能完全相信我的直觉,我需要打电话确认一下。” 说罢,我先给袁氶刚打了一个电话。 袁氶刚接了电话,就说:“小禹,人你见到了。” 我则是说:“袁叔叔,这么晚和你打电话着实有些抱歉,不过赵青检这个家伙真是你和爷爷留在陇地的控局者吗?” 袁氶刚说:“准确的说,是你爷爷留下的控局者,我只是一个保持和他沟通的人,具体的细节我是参与的。” “这件事儿,我也留了案宗在你的办公室后面的文件柜里,你大概还没有看到吧。” 的确,我办公小屋里有很多文件,是我还没有看过。 毕竟那边的文件实在是太多,大大小小加起来几万份,可不是短时间内就能消化的。 我这边“嗯”了一声说:“那赵青检就没有骗我了,对了,袁叔叔,西北陇地这边可能要变天了,您着手安排一些荣吉本部的精英过来吧,让他们秘密潜入陇地,不得声张,然后你把潜入人的资料发到我的手机上,我直接指挥他们。” 袁氶刚问我:“要多少人?” 我说:“不用太多,中段天师,十个左右。” 袁氶刚那边就道:“好,我这就给你安排了。” 挂了袁氶刚的电话,赵青检就说:“我没骗你吧。” 我说:“我还得再确认一下。” 赵青检也不着急,而是继续等我打电话。 我这一通的电话就是打给我父亲的。 父亲那边电话响了几声,我就听到他的声音:“怎么了,小禹?” 我并没有先说赵青检的事儿,而是问他:“爸,您最近在什么地方活动啊?” 父亲就说:“你不用套我话了,你这小子有什么事儿,就直接跟我说。” 我这才道:“赵青检这个人,你认识吧?” 父亲那边忽然没有了声音,他的呼吸好像也是停了几秒。 过了好一会儿父亲才问我:“你见到他了?” 我说:“见到了,他人就在我旁边。” 赵青检也是对着手机这边说了一句:“师弟,许久没有听到过你的声音了。” 父亲并未在电话那头儿回应赵青检的话,而是继续问我:“他跟你说了我和他的关系?” 我说:“嗯,他说,他是你的师兄。” 父亲就道:“没错,他的确是我的师兄,当年他和我的治世理念本来是一样的,可没想到,他最后却甘愿为老爷子卖命,做了小小陇地的布局者,以他的才能,别说陇地,就算是在荣吉本部,也能混个不错的位置。” 我道:“他可能觉得我爷爷的理念是对的吧。” 父亲则是嘲笑道:“他,别说笑了,他比我更不屑荣吉那一套,好了,我不跟你废话,给你提个醒,我那师兄,你用他的法子准没错,西北布局将近二十年,若是他的大计得逞,未来百年,陇地将会是最忠于荣吉的地域,没有之一!” 说罢,父亲就说:“好了,不说了。” 等父亲挂了电话,我就问赵青检:“你不同意荣吉的很多理念?” 赵青检说:“是啊,你父亲说的没错,荣吉的很多理念,我是不赞同的,这天下祸根本就应该物享其用,而不是一味的杀或者灭,有些祸根,也要发挥一些他们的作用。” “比如给一些能够控制它们的人,让那些人拥有不俗的力量,进而保护苍生,这不是一件好事儿吗?” 我说:“你更倾向于客家的理念?” 赵青检继续摇头:“不是,客家人,嘴上说的好听,却满脑子的自私自利,这一理念在客家人那里变味了,跟我说的很不一样。” 我道:“我听不出有什么不一样的,反正都是移植祸根胎给人,本质上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