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成海那得意的声音,李成二就道了一句:“你就得意吧,一会儿让里面的脏东西弄死你。” 等着成海进去,我便关了门。 成海就对我说:“其实我这次来,我知道是多余的,这里的事儿也用不着我帮忙,这是别人的机缘。” 零立刻问:“那你来干啥?” 成海没有回答零的问题,而是问我:“她就是你那个最近江湖上传的的沸沸扬扬徒弟?” 我点头。 成海便道:“根骨很好,不属人间。” 我没有解释什么。 零却说了一句:“我属于我师父!” 成海“阿弥陀佛”一声,淡淡一笑。 我则是摸了摸零的脑瓜子说:“你不属于任何人,你属于你自己,不管你曾经是什么,现在你是一个人,人都是有自己独立人格的,你也是!” 零若有所思,似懂非懂。 成海这才对我说:“我今天来这里,也是为了见证这江湖中的一件大事儿发生。” 我笑道:“你预感到了什么吗?” 成海便道:“我可不是李成二、夏薇至那样的愣头青,我自然是能够感觉到的,今天,在这里,一个新的国医圣手要出世了,一朝新圣换旧圣,能参与进来,哪怕只是一个旁观者,也是极为荣幸的一件事儿。” 我道:“相比于成觉大师,你的贪念和虚荣还是多了一些。” 成海笑道:“我师父临终前,可是成了大佛,留下了金舍利的人,我怎么能和我师父比呢,心中所念,表达出来,一味压制,只会让其成为心中业障,佛法修行会遇阻的。” 简单又说了几句话,我们又回到了三清殿。 大概是我刚才御火灵符差点释放的原因,这次再看三清像,我就感觉这边的戾气少了不少,这里的灾病本体,好像藏的更好了。 成海,四下看了看,也没吭声,而是安安静静地做一个旁观者。 我问:“你真不发表点意见吗?” 成海摇头说:“我要做好一个旁观者的本分工作。” 我也不再问。 说话的时候,我再次跳上了神台,去看神相后面。 那些尖刺还在,不过它们却不怎么动弹了。 看来灾病本体,已经不在神像里,而是换一个地方躲起来了。 正当我准备继续寻找的时候,无乡愁便在我意识里说:“大人,你不是说,让医家那位姑娘领队的吗,你做的太多,可能会坏人家机缘的,你和那个大和尚一样,安安静静地等,安安静静地看才是最好的。” 听到无乡愁这么说了,我便在意识道:“这么说来,是我自己有些不知好歹了。” 接下来,我也没有探查什么。 而是退出了三清殿,然后在门口找了一个台阶坐下。 晚风习习,院子里的落叶随着风儿乱飞,让这道观更多出几分的悲凉来。 又过了一会儿,邵怡给所有染病的人都处理完了,然后从最后一间房间出来。 她叹了口气,伸了个懒腰,看起来有些累了。 看到我们在台阶这边坐着后,她还是快跑了几步过来。 和成海打了一个招呼后,邵怡便对我说:“宗禹哥哥,我给那些人都处理好了,接下来怎么做?” 我道:“你是领队,我听你安排,你没看我都坐着发呆了。” 邵怡愣了一下,然后四处看了看说:“我刚才给道观里的老道士治病的时候,也是问了一下有关道观的事儿,他们的意识不是很清楚,可在经过我的治疗后,也能回答一些简单的问题。” “我从他们的口中得知,这个道观最早其实不是民国时期修的,在修这个道观之前,这里有一个山神庙,供奉着一个老山神。” “据说那山神庙是南宋和金对立的时候修的,当时咱们脚下这一片的土地属于金,当时一个乡绅的孩子,在乡试中,中了秀才,说是承恩山神,便出钱修了山神庙。” “直到民国时期的时候,有个云游道人经过这里,觉得这山神庙的香火不错,就把自己身上的所有钱拿出来,修了现在的重阳观,这道观得名是竣工的日期。” “据说,这道观修好的那一日,恰好是九月初九,故而得名重阳观。” “不过道观修好之后,这里的香火一直不好,老道士没几年就死了,据说,他死的时候,也是浑身长满了尖刺。” “不过其他人并没有感染。” “再后来,这里就成了山贼窝子,道士们都被赶跑了。” “等着战争结束了,来了一批新道士,这才有了今日的新重阳观。” “里面的那些老道士,差不多也是那个时期前后入的门,风风雨雨几十年,他们入门还是孩童,如今却已经是古稀将死之人。” “当然,这些道士中,也有稍小一些的,是入观晚一点。” “可不管是谁,他们都没有收到自己的徒弟,在他们的师父死后,这道观日渐破落,据说他们原本十多个师兄弟的,后来都走了,有的是死了,有的不做道士了。” 邵怡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让我对这道观也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等她讲完之后,她看着我,好像又在等我安排。 我见她不说话,然后就问:“然后呢,我们该怎么做?” 邵怡急的小脸有些红了。 我忍不住想要提示她一下的时候,她就憋出一句:“我觉得晚上的局势也就这些了,我想等明天,他们的精神状态再好一些了,我再去找他们谈谈,了解更多的情况。” 听到邵怡这么说,我也就点了点头说:“行,依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