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那些矛盾暂时解不开,我也就没有再细想下去。 接下来我们一行人也是在重阳观又住了一天。 这一天的时间里,邵怡又对道观里的几个道士进行了一些治疗,至于盛子岩等我们荣吉的人,也没有离开,留在这边替我把守小乐山重阳观。 一天时间过的很快,等次日中午我们要离开的时候,盛子岩就找到了我。 看着他一脸急切的表情,我就把他叫到一边问道:“怎么了,有急事儿?” 盛子岩这才说:“重阳观的几个老道士,染病时间比较长,现在还没有下床,也不能来送你。” 我笑道:“这有什么的,你说这些做什么,我又不会追究他们的什么责任。” 盛子岩继续说:“他们虽然不能起身相送,却是把我叫过去,跟我说了一些话,这些话,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说下。” 我收住笑容认真问道:“什么话?” 盛子岩这才道:“为首的那个老道士,说是要把重阳观并入荣吉之中,重阳观自此改成荣吉内部的一个小门派,直属荣吉,希望我们荣吉可以接纳。” 我一脸平常说:“这半年多,我们吸收了不少的小门派,这事儿好像并没有什么值得你这么紧张的吧,盛前辈。” 盛子岩继续说:“重阳观为了让我们荣吉接纳他们,还给我们准备了一份大礼,就在道观之中,还望大朝奉能够亲自去看看,我眼拙,虽然瞧不出是什么,可那气势已经把我给震慑住了。” 这重阳观还有东西? 我天目立刻开启,重新扫量了一下重阳观,可却发现不了什么东西。 不过看盛子岩的表情,这事儿假不了。 所以我就道:“那就带我去看看吧。” 说话的时候,我又看了看同伴们说:“大家先等一下,我再去一趟道观里面。” 同伴们也都听到了我和盛子岩的谈话,便也是点头。 盛子岩领着我到了道观中靠近三清殿的一间厢房。 房屋里面暮气很重,还有很浓的香烛味道,甚至有些呛鼻子。 进门之后,左侧便是一个里屋,里面摆放着一张床榻,上面躺着一个白发白须的老者。 他身上的暮气更重,加上之前灾病的折磨,看起来好像是奄奄一息一般。 不过经过邵怡的治疗,他现在的情况只是表象,再活个一两年问题应该是不大的。 看到我和盛子岩进来,老道士就用很虚弱的声音说:“那位年青人就是荣吉的大朝奉宗禹吧?” 我点头拱手说:“正是晚辈。” 盛子岩大抵是觉得老道士的话对我不够尊敬,便补充了一句:“宗大朝奉可是我们荣吉历史上迄今为止最强大朝奉,也是当今江湖第一人。” 显然,他是没把我父亲计算在内。 老道士没有理会这些,而在自顾自地说道:“宗大朝奉,我想和你聊一聊有关我们重阳观早些年的情况,顺便给你一样东西,算是报答您的救命之恩,也是报答你解救苍生的恩情!” 我说:“如果说解救苍生的话,那这一次是我朋友邵怡的功劳……” 老道士打断我说:“是您的功劳,那人间最后一个传祸仙官是你杀的,祸是她带出的昆仑废墟,也是因为她而起的。” 我还要替邵怡争辩一下,老道士便继续说:“她当年带出昆仑仙城的,不止是(犭戾)兽,还有一样东西。” 我有些意外,因为这个老道士知道的太多了,这些内容江尺给我的资料上都没有。 老道士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那传祸仙官带下的另一样东西便是混沌元气,传说中天地初开时候留下的造物元气。” 我心中也是跟着震惊了起来,我看着老道士疑惑道:“这些,你是从什么地方知道的?你所说的那份混沌元气又在什么地方?” 老道士深吸一口气,然后将眼睛瞪的奇大。 我愣了一下,顺着老道士瞪眼的方向看去,是床榻的顶部,可是这床榻顶部什么都没有啊。 正当我觉得奇怪,准备向老道士询问的时候,就发现他瞪着大眼的眼角开始流下一行的眼泪来。 这是…… 我一脸的奇怪,可一旁的盛子岩却是见怪不怪。 难不成,这点眼泪和混沌元气有关系? 我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老道士脸上的眼珠子却没有顺着他的脸颊流下去,而是从眼角出来后,就化为一个个泪滴飘了起来。 那些眼泪就在老道士的额头处汇聚成了一个黄豆大小的泪球来。 而在那泪球儿的中间还有一个很小的点,闪闪发光。 看到这一幕,我就惊讶道:“那混沌元气藏在你的身上?” 老道士这才微微眨了眨眼,缓解了一下瞪眼的乏劲儿道:“是的,那混沌元气就在我身上,不过这混沌元气与我而言,只是一团没用的气息罢了,它已不能提升我的寿元,二不能提升我的修为,三不能在我危险的时候保我性命。” 我好奇问:“它是怎么到你身上的?” 老道士这才道:“这重阳观开始的时候,是一块土地庙,这事儿你们应该知道吧。” 我和盛子岩同时点头。 老道士继续说:“之所以这里会成为土地庙,就是因为这里有一方土地显灵,那一方土地便是那混沌元气所化的灵识,那传祸仙官培育灾病与天地融合,耗时很长,便没有精力去管自己身上的混沌元气,所以混沌元气就跑出来化为一方土地神恩泽百姓。” “不过混沌元气已经不适合如今的人间大道,那怕它是造物时期留下的气息,在如今的人间道中,也是要被排斥的。” “所以在土地庙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