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一直盯着他看,袁祎伸神色中也是露出了一丝的胆怯,不过他表情上却没有过多的表现。 被我盯了一会儿后,袁祎伸便又试探性地接着说道:“先生您放心,您今天所有的回答,我都会保密,我都保证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若是我失口说了出去,那我立刻遭雷劫而死。” 说着,袁祎伸便当着我的面结了一个誓印。 我摆摆手说:“行了,你问吧,我也很想知道,你究竟要问我什么。” 袁祎伸道:“我想知道先生这次离开南山城虎寨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你一路北上,最终的目的地肯定不是冀州府吧?” 我笑道:“你为什么说,我的最终目的地不是冀州府?” 袁祎伸说:“我猜的,而我之所以这么猜测,是因为先生虎寨老祖的身份,您是前一任的冀州天仙,现如今冀州府的那位首府仙官得了您的那一份天仙气运才有了如今的成就,您去冀州境内,肯定会引起那位大人的反感,甚至会让他觉得,您是为了夺回自己的气运而来,您的安全就会受到前所未有的威胁。” 我打断袁祎伸说:“你以为天仙气运是能随随便便被夺去的吗?再说了,这天仙气运是真仙界的大气运,从来不是属于某一个天仙的,而是能者得之。” “不是说,某一个天仙得了天仙气运,那气运就归他了,天仙气运,是属于真仙界的。” 说到这里的我心头一震,我隐约觉得,在遥远的北方有一股强悍的气运力道正在对我的仙运、仙缘产生微妙的影响。 而这影响,绝对不是来自冀州府的那位天仙,而是在更北面。 镜海山? 不对,镜海山的灵识散尽,灵脉封闭,应该没有这样的影响力。 如果不是镜海山,那就是更北面。 按照这些天我对真仙界的了解,镜海山的北面便是真仙界的北海,而仙池禁地,就在北海中的一个小岛之上。 莫非这股影响力,来自仙池禁地。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的意识中也是闪过一道灵光,我看向袁祎伸:“你问这个问题是在试探我吗,你是被沈千里选中给他均匀天命的人,你会不知道天仙气运的归属问题吗?” “你究竟想要问什么?” 最后一句话,我说的很重,很是严厉。 袁祎伸连忙拱手恭敬道:“先生,恕我直言,我刚才那一番话,是想要证实您的身份,我想知道,您到底是不是虎寨老祖!” 我“哦”了一声,假装疑惑。 袁祎伸便继续说:“虽然我家宗主认定了您就是虎寨老祖,可我心中直觉却总是提醒我,你的身份有问题,方才出此下策试探一下先生,还望先生见谅。” 我好奇问:“你现在确定了?” 袁祎伸思考了一下摇头说:“还不确定,我还是觉得,你不是虎寨老祖,那虎寨老祖我虽然没有正面的接触过,可他侧面的很多传闻,我也是听过的。” “在我看来,他不是一个喜好冒险的人,我认识的虎寨老祖,他做所有的事情都是求问,在我看来,虎寨老祖如果完成了接续天命,那他根本的不会解散虎寨,更不会离开虎寨,他会继续苟活在虎寨之中,意图将来的天仙大运。” “可先生,你先是解散了虎寨,去了南山城,南山城风云突变之后,您又穿过云山城,进入了我们千里宗。” “这千里宗,以及北面的冀州府,可是冀州最强的两个人常驻的地方。” “特别是千里宗,我们宗主他也希望得到将来的天仙气运,你和他是竞争关系,你来这里风险更大。” “依我看来,如果我认知中的虎寨老祖,他就算北上,也会止步云山城,绝对不会踏入千里宗,就算您的目的地是更北面,您也应该绕路过去。” 袁祎伸分析的头头是道。 他心中好似有数倍的疑惑。 我对着袁祎伸淡淡一笑:“所以,你还在纠结我的身份吗?” 袁祎伸一副豁出去的表情说:“是,我现在还是觉得,您不是虎寨老祖。” 我又问:“我如果不是虎寨老祖,那你觉得我是谁,你验证我身份的动机又是什么?” 袁祎伸道:“我的动机很简单,你如果不是虎寨老祖,那你肯定比虎寨老祖更厉害,更有手段,毕竟你取代了他,我想和您合作!” “如果您是虎寨老祖,那我只能说,是我的直觉害了我,我活该一死。” 袁祎伸的表情坚决。 我没有立刻开口说话,而是一脸高深地看着袁祎伸。 袁祎伸的表情也是瞬间阴沉了下去,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我淡淡一笑说:“我是虎寨老祖也好,不是也罢,我觉得我们都可以合作,不一定我是虎寨老祖就要杀你,毕竟对虎寨老祖的了解,你也是道听途说,你没有真正接触过。” 不等袁祎伸开口,我便继续说:“好了,说说你想和我怎么合作。” 袁祎伸还是不死心:“你是虎寨老祖吗?” 我说:“是!” 袁祎伸脸色难看。 他问了那么多的问题,说了那么多话,就是想要掌握到和我谈判的主动权,可我却结结实实地打了他的脸,不给他任何占据主动权的机会。 过了好一会儿,见袁祎伸还是不说话,我便道三:“既然你不说,那咱们这次谈判到此结束。” 说罢,我转身就往洞口走,同时抬手准备废除山洞的禁制封印。 见状袁祎伸才开口:“先生,请您等一等。” 我还是没有停下脚步,我一挥手,仙气飞出,就要碰到禁制了。 袁祎伸这才大声说:“我想投靠先生,摆脱我们宗主对我的天命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