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但亦岁再三说自己没事,加上安扬信誓旦旦保证一定会护好他的仙女姐姐,卫转年这才与薛睽离开,驱车往北。
路上,薛睽突然没头没尾地对卫转年来了句:“你悠着点儿。”
卫转年莫名其妙:“你说什么?”
前头开车的方修同显然也和卫转年一样,一头雾水,但也没开口问。
薛睽沉默了半晌,才说:“亦岁。”
卫转年以为薛睽是说刚才他想去那边的事,耐着性子解释道:“我知道这边很重要,我只是担心她的腿伤,她小时候就容易受伤,我找了她十几年,我……你没有妹妹,你不懂。”
薛睽冷哼一声:“她算你哪门子妹妹,你爸是因为他爸死的吧?把仇人的孩子……”
“够了!”卫转年打断他继续说下去,“我爸是自己走了歪路,与别人无关。亦叔只是参与了那次行动,他是好人。岁岁也是,从小就是,别的孩子骂我是罪犯的儿子,她比我还生气,打得那些孩子以后见了我俩就跑。”
“她小时候是那样,但你跟她这么多年没见了,她这些年经历了什么,变成什么样的人了,你根本不知道!”
“她没变,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卫转年转头看着薛睽,“这就是你给她脸色看的理由?你又了解她什么?凭什么对她有偏见?”
“我只是怕你以后被她害……”话说到一半,薛睽突然顿住了,他强硬地扭头看向窗外,再也不发一言。
卫转年莫名其妙,想骂他两句,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口。
方修同这会儿算是弄明白他俩在扯什么了,原来是为了这个新找到的妹妹。但在他看来,薛睽的怒气来得有些没道理,连他都为卫转年感到开心,作为卫转年最好的朋友,薛睽的反应着实奇怪了些。难道……方修同的思绪有些歪了,但他立马打住,薛睽他是了解的,大直男一个,不可能是那个方向,大概是有什么他们都不知道的事。
这边气氛凝滞,亦岁那头却很热烈。
他们顺利进入了物流中心,卫转年留下的人去搬货了,亦岁是个伤患,符蓁蓁陪着她,禹良才犯懒不愿去搬东西,王薇倒是勤快,但被禹良才拉回来了,说那十几人够了,让她歇着。安扬指挥完众人,也悠悠然回来了。
“你也不去?”禹良才有点看不惯安扬,大概是因为安扬和他有些撞款,还比他年轻那么一点点,嘴比他甜那么一点点,当然,他是决不承认这两点的。
安扬笑嘻嘻地凑到亦岁身边,说:“我答应了年哥,要保护好仙女姐姐。”
禹良才眼睛滴溜一转,没安好心地问他:“小扬呀,你叫岁岁姐仙女姐姐,那蓁蓁姐呢,就不是仙女啦?”
符蓁蓁看他搞事情,两眼一眯,正要收拾他,不料安扬居然认真回答起来。
“岁岁姐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和年哥的禁欲系同出一脉,都是仙人。蓁蓁姐嘛,美得张扬浓烈,是魔女系,或是妖女系。”
亦岁看他:“小安,我发现你年纪虽然轻,但眼光很独到啊。”
禹良才没眼看,亦岁长得确实像安扬说的,至于人么……他想到了这一路来发生的许多事,这里面要说最让他看不出深浅的,就是亦岁了。她平时爱贫嘴,为人也很随和,但隐隐有种平静的掌控力,特别是在危机时刻,一点儿也不像她这个岁数的姑娘。他敢肯定,她绝不是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小白花。
“小安子,你会说多说。”符蓁蓁彩虹屁十级爱好者,别人少放一个她都不乐意。
“你等等呀……”安扬还真绞尽脑汁地开始想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高个大哥突然从货架那头跑过来,神情有些慌张。
亦岁忙问他:“怎么了?”
“有点奇怪。”
安扬收起嬉笑:“哪里奇怪?”
那大哥挠挠头,说:“就是吧,我们货物摆放都是有一套咱们的编号的,但我刚刚整理的时候发现有些不对劲,这里好多货物并不是按照我们的编号来摆放的,像是被打乱了……不过也不是。”
符蓁蓁看他说话觉得憋得慌:“大哥,你究竟想说啥?”
“就是咋说呢,像是被打乱后又重新按照某种顺序摆放好了。”大哥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形容,一口气说了出来。
禹良才喃喃:“会不会是之前的工作人员重新整理过了?”
亦岁突然想到一件事,后背一冷,她忙问安扬:“你们平时物流中心都会安排人员值班的对吧?”
安扬:“是这样,没错。”
“我们刚进来时没看到有人,但门锁是好好的对吧?”
安扬呆呆地看着她,点了点头。
王薇:“你这么说我有点害怕了。”
禹良才:“这就意味着……”
符蓁蓁:“有人在不破坏门锁的情况下进来过,把值班人员处理了,还重新摆放了物品。”
亦岁立马跟安扬说:“你让所有人都停下,不要再搬了,我们马上走。”
安扬点头:“行,我听姐姐的。”
但他话音刚落,便有一个男声说:“现在撤,好像晚了。”
听到这个声音,众人才觉得现下有些安静得不正常了,之前忙进忙出搬运的声音都没了。那男声是从他们头顶传来,他们循声看去,只见楼上黑暗处有个人影,下一瞬间,一束刺目的光线从那个方向射来,他们被晃得眯了眼,等适应后再看过去,那里却没人了。
然而下一瞬,那个声音近在咫尺!
“你观察力不错。”
紧接着是“咔拉”一声,那个发现不对劲的大哥就这么倒了下去,他的头歪得不正常,很显然是脖子被拧断了!而站在那个位置的,是个红头发的红眼男人!
几人后退了一步,都暗暗拿好了放在身边的武器。
红发红眼人看他们如临大敌,摆了摆手,像是很随意地说:“你们别紧张,他只是死了而已。”
听他语气,杀人仿佛对他来说就和出门散个步一样。
符蓁蓁问他:“你把其他人怎么样了?”
“你说那些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