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哧!”还没等那人说完,柳明辞就直接一刀削掉了那人的脑袋,在场的所有人都被他的举动震惊到了。但是柳明辞丝毫不在乎其他人的反应,只是将刀移到下一个人的脖子上继续重复着刚才的话:“说说看,你们的首领的目的地是哪儿?”
“有本事你就杀了……”
这个也是手起刀落,直接砍掉,一旁的李星任看不下去了,连忙要上前阻止,却被英烛一把拦下。
“他这是胡闹!”李星任怒斥道。
英烛却也丝毫不让:“李将军,我家大人自然有我家大人的道理,您办不到,不代表我家大人不行。”
“哈啊——”李星任被英烛的话气得不轻,“那我倒要看看他能整出什么花样来。”
离他们不远的柳明辞仿佛没听到他们的争论一般,懒散地拖着刀继续往前走,那刀上的血顺着刀刃缓缓留下,在地上画出一条直线来,血染红了他的长衫,但是他根本不在意,刀尖在地上划过的声音让在场的每个人都不自觉的绷紧神经。
剩下的三人开始有所动摇。
随意踢开滚落的人头,走到第三个人的身边,柳明辞并没有像之前两次那样提问,而是用刀拨了几下对方系在腰间的链子,发出“克拉克拉”的声音。
“手工者往往能一眼认出出自于自己之手的物件,尤其是送给重要之人的东西。这是用猎物的骨头制成的吧?看地区应该是康迟北部,你说我派人拿着这东西去那儿,找到主人的概率是多大,看到心上人的东西在别人手里,她们会不会前来询问呢?”刀尖上的血染红了那串链子,对方的身体正微微地颤抖。
说完,柳明辞突然高声吩咐:“把他们带回去分别审讯,最先说出来的那个重赏放了,剩下的两人拖出去喂狗,我最后奉劝各位一句。忠诚者已死,活下来的人,就是最忠诚的,因为除了你,没人知道今晚上的事。”
说完,柳明辞转身就走。
一刻钟后,他得到了他想要的。
李星任看着属下呈上来的供词,长舒了一口气,但心中还是觉得有些闷,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是他心里非常清楚,那是柳明辞带给人的压迫感。
他不是没见过残酷的杀戮,那种人要么杀气四溢一看就是杀红眼的状态,要么隐忍不发直到最后一刻才以山崩地裂之势让对方猝不及防。但没有一个,没有一个像柳明辞那样。
无杀意,无慈悲。那双眼睛没有任何情绪,深不见底的眼睛什么都映照不出来,他没笑,也没生气,不显露杀意,无法揣测,看上去并不强势,但没有人敢忤逆。
“安州,安州……”另一边的柳明辞在听完对方的上报之后,喃喃自语着。他用食指轻点着桌面,一下,两下,三下,英烛数着柳明辞点桌子的次数,心里有些了然,片刻,柳明辞突然发话:“传信给陛下和陈信,让陈信来泗水县处理后面的事,顺便告诉陈信,他已经长大了,这天下没有坐享其成的美事。”
“那大人您呢?”英烛问道。
“我去安州,让人现在就去准备,你留在这里等着陈信。”
“大人,您不……”一旁的下属刚想反驳,却一把被英烛捂住了嘴,他急忙冲柳明辞表示,“大人放心,我这就去办。”
说完,他拖着那人转身就离开,仔细听,还能听到英烛训斥的声音:“你不要命了,现在大人他明显已经失去耐心了,你还敢火上浇油?”
等到人走远了,柳明辞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他盯着手中的东西看了许久,那是宛易逢袖口撕下来的一块带血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