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西域,我不明白公子你说的是什么,民女从来没去过什么西域,这位公子你说话好生奇怪啊。”
陈玉昆面无表情地注视了宛易逢好一会儿,说道:“小黎,以你我的关系,即使换了面貌,我也不至于认不出你来。”
宛易逢见他这么说,也不装了:“您是殿下,高不可攀,我一个宫里小小的司衣,能有什么态度?再说了,您和我什么关系?上峰和下属?还是一枝梅花啊?”
她笑眯眯地看着陈玉昆,眼神极尽挑衅,陈玉昆见她这样,反而睁大了眼睛,悲伤溢满了他的琥珀色眼睛:“小黎,你不能这样。”
他这样仿佛宛易逢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一样。
宛易逢可不管对方表现得有多楚楚可怜,冷嗤一声:“我说殿下,您儿子今年都三岁了,您省省吧。”
嫡长子可不是想不成亲就不成亲,更不可能想娶谁就娶谁,甚至收多少人纳入宫中都不是他能决定的,不过这都正常。反而柳明辞那样二十有五,不近女色的才是奇葩。
说到这儿,陈玉昆反而皱起了眉,进而眼神当中也染上了愠怒:“如果当初你没有那么狠心的话,那么我们的孩子说不定比他还要大上许多。”
听完这句话宛易逢也没脾气了,但是她感觉自己脑瓜仁儿疼,她狠狠地按着自己一侧的太阳穴,一边默念一边打皇子是要诛九族的打皇子是要诛九族的,一边想着要不要静霜阁那边先给这位皇子找找大夫,毕竟撒癔症这个病还是治一下比较好。
“我离开西域的时候也就十五岁,虽说我朝女子十五岁就可成亲,但是就凭咱们俩顶多牵了下手的关系,你是如何跳跃到生孩子上来的,为什么?你以为孩子是送子观音送来的?牵牵小手就能有?不至于吧,您儿子都已经满地跑了。”
陈玉昆死死地盯着宛易逢:“小黎,你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
“啊,时隔多年,终于要谈这事儿了?”
“如果你当年答应了,或许很多问题就迎刃而解了,甚至很多问题根本都不会出现。”
“是吗?我倒觉得我当年要是真的答应,我反而会麻烦缠身,甚至说我能不能活到我现在这个岁数都说不定呢。”
“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毫无证据的结论和欺骗没有任何区别,殿下。你的承诺或许在外面千金难买,但是对我来说一文不值,我已经对你的虚伪厌恶至极,所以我对你许下的承诺毫无兴趣也不抱任何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