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送走后,钱名知勾着徐向渠的脖子,“向渠,我们快回去吧,这边空气真的不好”,说着钱名知还捻起一缕头发闻了闻。徐向渠点了点头,两人从出站口出来,站外还蹲着不少人,穿过人群走到地铁站,进站的人都拥在进口处,看来没个二十分钟都进不去。两人放弃了地铁,选择走一段路坐公交,公交需要转两次才能回机构,到了机构附近,需要另外等一辆。下午公交站台倒是没有很多人,热辣辣的太阳晒下来,几个打伞的女孩子靠在车站后背的阴凉处站着,也就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穿着短裤,耷拉着一双人字拖,在站台边的垃圾桶吸烟,时不时自言自语的爆出几句上海话。徐向渠不喜欢烟味离得远远的,钱名知此刻正拿着手机回复着信息。
老头将烟头抵在垃圾桶上熄灭了猩红的火星,身子慢慢挪到钱名知边上,七分牛仔裤很贴身,勾勒出她青春靓丽的身材,钱名知甩了甩头发,继续盯着手机看。老头子的手颤颤巍巍的伸出来,吐了口唾沫搓着手。正当那双沾着口水的手慢慢贴到钱名知的臀部时,一个拉扯,宽大的手掌握住她的小臂将她拉到了身侧,钱名知一个踉跄手机摔了下去。“你干嘛!”钱名知连忙弯下身子去捡手机。靠在另一边打盹的徐向渠看到一个男人正抓着钱名知的手,于是立刻三座并作两步的将男人拉开。老头看着情况,收回手了,转身就想走。
“你别动”男人低沉的声音喊了一声,倒是引得站在车站阴影里的几个女孩子的注意,老头并没有回头而是加快了脚步。
“你莫名其妙的拽我做什么!”钱名知抬起头,薄唇微抿。
“那个老头行为不轨”男人想去追上那个走掉的老头又被徐向渠给拽了回来,男人转过头对上钱名知的目光,“怎么是你?”两人一口同声的说道,这让徐向渠有些莫名。
不多久公交车已经进站,三人先上了车,选了后排落座,徐向渠和钱名知坐一起,那男人坐在他们邻座,“所以说刚才那个老头是想占名知的便宜?”徐向渠说道。
“嗯”男人点了点头,但是对上钱名知的目光显然并不是那么相信,钱名知还记得那个家伙之前想过逃单,男人看着钱名知玩味的目光,默默的捏紧了手。
“上次的事情真的不好意思,不过这次的事情,我没有扯谎”男人抠着西裤。
“之前的事情?你们是不是认识啊”徐向渠看着钱名知和男子之间微妙的气氛。
钱名知拉过徐向渠低声在她耳畔说了些什么,徐向渠才恍然大悟,这算是不打不相识啊,徐向渠轻笑了一下,冲着男子点了点头。那男子不好意思的也回着点了点头。
一路无话,多少有些尴尬,徐向渠想着那男子毕竟也是帮了她们,于是开口说道:“那个,虽然不知道您叫什么,不过今天的事情谢谢你,您有时间的话请您喝个咖啡,您看是否方便?”
“那个我请两位吧,你们哪站下车?”男人立刻接了话。
“我们还有两站,您呢?”
“向渠,请他做什么,不如早些回去,我好热啊”钱名知半笑不笑的瞥了一眼男子,私下对徐向渠说道。
“毕竟人家帮了忙,还没谢谢人家,而且上次的事情也不是故意的”徐向渠拍了拍钱名知的手。
“我没事,要不就在你们下车的地方吧”男子微微一笑,眼角的眼尾纹将左眼角的那颗痣包裹住。
三人就近找了一家咖啡店,徐向渠去点单,钱名知靠在窗口向外望着,她有些累并没有什么兴趣和眼前的男子搭话,“我叫袁志远,上次还没有正式向你们道歉”男人低着头时而看一眼钱名知,靠在窗口的钱名知沐浴在阳光里,她眯着眼睛的样子像一只乖巧的猫咪和那天晚上的气质完全不同。
“算了,今天的事情谢谢了”钱名知转过头,抿着嘴,还是从口中吐出了“谢谢”两个字。
“你好,你的黑咖啡”徐向渠端着咖啡走来将黑咖啡放到男子面前,男子立刻起身帮着徐向渠端着托盘,又接过一杯小心的递到钱名知面前。
“向渠这杯是你的”钱名知把袁志远递到她面前的拿铁和徐向渠手里的卡布基诺调换。
“那个不好意思,我搞错了,我感觉拿铁和你比较相配就顺手递给你了”袁志远的手贴在西裤的边缘,时不时的看一眼对面的人。
钱名知一脸疑惑的望向袁志远,“为什么我和拿铁比较相配?”
“拿铁的味道在我印象是微苦带甜的,不同时候会有不同的感觉”袁志远想到之前见到的那个火爆的钱名知和现在她面前撑着手搅着咖啡的钱名知,确实是两种不一样的感觉。
“非常遗憾,我就是喜欢卡布基诺这种绵密香甜的口感”钱名知挑了挑眉,故意和面前的男子唱着反调。徐向渠看着两人你来我往,微微勾起了唇角。
三人闲聊了片刻,虽然谈不上相谈甚欢,倒也还是和谐的,袁志远也是外地来上海读书,“独在异乡为异客”的感觉拉近了三人的距离。袁志远现在是研究生最后一年和之前宿舍的室友一起创业,正准备开办教培机构,为了方便袁志远也不住校,房子就租在她们机构附近,怪不得上次和这次能够巧合般的碰到。
“你是师大的?”钱名知听到袁志远说起学校又确认了一遍。
“嗯,是的”
“就是上海985高校里歧视双非,考研压分很严重的那个学校呗”钱名知抿了一口咖啡。
“呵呵,这我倒是不太清楚”袁志远尴尬一笑,他心下了然,不过即使找机会和她抬杠,袁志远依旧觉得眼前人挺可爱的。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袁志远起身捂着手机走到门外,“名知,我觉得袁志远好像还挺喜欢你的”徐向渠打趣到。
“本美女天生丽质,喜欢是正常的,不过他这种类型,我可是不怎么喜欢”钱名知身子后仰,伸展了一下腰肢。
“他什么类型啊?”
钱名知勾了勾手,一把搂过徐向渠,“······左眉眼还有颗痣的男人,多半为情所困,我老家那边就有个算命先生,他就是这么说的···”“真的假的?”“当然是真的,我和你说,我们家那边的算命先生可准了”“那他眼睛瞎么?”“当然,眼瞎的人心才亮,他带着墨镜坐在那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