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触罗。”
男子低着头,没看周寄容一眼,但还是回答了周寄容的问题。
周寄容由衷称赞道:“瑾裕、触罗……真是好名字,日后继续叫这个吧。”
周寄容打量起谢瑾裕来,他的脸被清洗干净,也换了内务府新送来的衣裳,不像个太监反而像个清俊的世家公子。
只是太冷了些。
“你如今头冒冷汗,想来是身上的伤口作祟,不如我叫个小太监来替你上药?”周寄容试探道。
谢瑾裕微微摇头。
“那我来替你上?”周寄容没想太多,无论谢瑾裕还是谢触罗,亦或者是张瑾裕或张触罗,在她眼里都是一样的,“不如我替你上上半身,剩下的你自己慢慢来。”
谢瑾裕犹豫了一下,没点头也没摇头。
周寄容知道他这是同意的意思,巧月在一旁见怪不怪。
她早些年还会拦着些,后来她也懒得拦了,那些小丫头们蹬鼻子上脸的,前几日还向郡主讨生辰礼物,郡主竟还真的备着了。
想到这巧月闷闷的,有种自己的宠爱被分走的悲愤,于是瞪了谢瑾裕一眼后便转身去外头候着。
谢瑾裕感到莫名其妙。
周寄容伸手脱下谢瑾裕的外衣,她沾着药,指尖带上了三分凉意,在触碰到谢瑾裕身体的那一刻,谢瑾裕从耳朵到脚,浑身变得通红。
一股奇怪的感觉在谢瑾裕心头涌动。
他连忙推开周寄容,把衣服穿好,顺便从周寄容手中把药抢了回来。
“我自己来。”
谢瑾裕的语气镇定无比,脸上还是那副清清冷冷的表情,只是耳朵处的红晕还牵缠不散。
周寄容本以为谢瑾裕伤的不轻,不过刚才谢瑾裕推开她的力度也不像受重伤的,她便点点头,同意了谢瑾裕自己上药的要求,然后转身出去寻巧月。
谢瑾裕死死看着周寄容离开的方向,直到谢触罗的轻咳声传来才将他的思绪扯回。
“没想到皇室之中,还有如此温良和善之人。”谢触罗起身靠在床边,丝毫不见先前虚弱模样。
谢瑾裕不语,但谢触罗明白他的意思。
“你觉得她是一时新鲜?我看不像。”谢触罗撇撇嘴。
“可以利用。”
过了一会儿,谢瑾裕开口道。
“首先,你得玩得过人家。”谢触罗的头还有些晕,说完这话她便躺了回去闭目养神。
谢瑾裕继续看着周寄容离去的方向,耳朵上的红缓缓消散。
*
“郡主,听说十一殿下那夜回去气极,晚上直接发了高烧,贵妃娘娘那好一通忙活。”巧月端着小糕点笑道,“奴婢要是十一殿下怕要恼极,处处比不上郡主,还要受郡主的气。”
“我哪里给他气受了,是他自己一天天净算糊涂账。”
巧月笑着笑着便笑不出来了:“陛下不会真的有心立十一殿下为储君吧?若他日后当了皇帝,那百姓和郡主岂不是都完蛋了?”
“郡主若是个男子,哪里还有他的事儿!”巧月啧了一声。
“陛下还在考虑,但愿不会是他。”周寄容不觉得周芾能当好一个皇帝。
谢瑾裕与谢触罗的伤好的差不多,此时二人正站在周寄容的身后,学着巧月服侍周寄容。
二人皆容貌出众,容貌有着四五分像,不过谢触罗稍显清丽,谢瑾裕更为清冷。
谢触罗笑道:“郡主您放心,您那日几句话都能把他气病,他这样的当了皇帝也活不了几天。”
巧月和周寄容皆笑出声,巧月连忙称是:“就是这个理儿,您可得多气气他,直接把他气死了才好!”
这头几人说笑着,外头有人来传话:“郡主,贵妃娘娘并十一殿下请您过去,说要给您赔不是呢。”
“都被气病了还要给郡主赔不是,奴婢看他那嚣张劲儿还觉得是个厉害人物呢。”谢触罗又笑道。
巧月得意地扯了扯嘴角:“如今陛下面前最说得上话的就是咱们郡主了,什么贵妃娘娘淑妃娘娘,全都拼着命的讨郡主的好,就指着郡主在陛下面前美言两句。别说气病了,只要留了一条命,他们就不敢说郡主一个不是。”
“贵妃娘娘有请,我自然要去的,更何况是让舅舅道歉。”周寄容看向了谢家二人,“你们随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