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呢?”太子不解地看着沈荀之。
沈荀之依旧没看他:“我喜欢牵牛、玫瑰。”
……
太子直接被气笑了,他瞪着沈荀之道:“我多久前问你你不吭声,现在才回答,偏偏还喜欢我最不喜的,沈荀之,你是不是和我对着干?”
“太子殿下真是威风,竟连表弟也要欺负。”周寄容笑着走到了二人面前,她微微侧身挡在了沈荀之面前。
“欺负?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欺负他了!”太子冷哼一声,若是沈夫人不在他还真想教训教训沈荀之,如今沈夫人和梅妃都在,他可不想讨一身腥。
周寄容太了解太子了,他一瞪眼周寄容就知道他没想好事儿:“表兄身为太子,应该平心定气、宽仁大度,而非像如今一般,欺凌弱小、凌弱暴寡,甚至还去给花评论品级,表兄不觉此般才是最无品之事吗?”
太子推了沈荀之一把:“沈荀之,你自己与她说!明明是你从头到尾一声不吭,到现在还成了我欺负你,天理难容!”
可令太子没想到的是,他这一推,明明没用多少力气,却将沈荀之直接推到在地。沈荀之哐当一声坐在了地上,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周寄容。
周寄容连忙将他扶了起来:“没事吧?”
沈荀之顺着她的力站了起来,刚才周身阴冷之气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温和乖巧。
“无事,只是有些疼……没什么严重的。”沈荀之站在周寄容身后轻声道。
见沈夫人还在畅想沈荀之与太子埙篪相和的场面,梅妃实在忍不下去:“你可知为何长公主不愿见你?”
“为何?”沈夫人这才看向梅妃。
“太蠢了。”
说完这话任由沈夫人怎么撒泼梅妃也不再搭理,只是远远看着底下有趣一幕。
周寄容对太子沉声道:“太子殿下越来越过分了,今日梅妃娘娘生辰,我不想败了娘娘的兴致,等明日我就去禀告陛下,让陛下好好管教表兄。”
“好你个沈荀之,好你个周寄容。”太子气得牙痒痒,偏偏不好发作,“你们等着!”
太子推开二人,自顾自地来到一旁扯花泄愤,周寄容刚想阻止,有人率先她一步。
梅妃不知何时走了下来,冷冷地看着太子,太子浑身一抖。
沈夫人还沉浸在梅妃骂她蠢的愤怒之中,再一抬头发现梅妃已经不见了踪迹,向下看去却看到沈荀之与周寄容牵着手的画面,简直骇目惊心。
梅妃未与太子多言,直接告诉了皇帝,紧接着太子被关了三个月紧闭,险些把自己气死在宫里,不过这都是后话。
这些对于周寄容来说似前尘旧梦,她掩去眸中神色,不让旁人看出蹊跷。
瞧着刘嬷嬷捏鼻子的样子,那太监也识趣儿道:“嬷嬷,小的先走,不在这碍您眼了!”
“快去快去。”见小太监走了,刘嬷嬷才松开手。
刘嬷嬷瞧着众人脸色皆不太好看,却是笑了:“宫中就是这么一个地方,让你们见识见识也好,省得有些人不知天高地厚。”
春草院内众人忙碌,没人注意到这些新来的姑娘,自顾不暇的人没功夫看热闹。
刘嬷嬷随手点了几个人,指了一屋,又点五人,再分一处。
见着周围人越来越少,费晓夏着急道:“怎么还不到我们,这剩下的屋子越来越破旧,我们不会去最破的吧?”
琼小姐低声骂道:“你别乌鸦嘴,本来今天就倒霉!”
打衣声遮去了二人对话之音,刘嬷嬷不知是没听见还是懒得理,总之也没再寻琼小姐的麻烦。
周寄容看着身边越来越少的人,心中明白刘嬷嬷是打算将她们三人分至最后一间。
最后一间虽破小,但她们是三个人,也不好闹事。
刘嬷嬷瞧不上琼小姐,自然不会把她放在好的地儿,况且琼小姐这脾气,去哪怕都不是个好相处的,与其到时候生事,还不如将她放个人少的屋子,也消停些。
刘嬷嬷毕竟是宫中老人,看得出周寄容与琼小姐关系好,周寄容得了木典正夸赞,她也不想轻易得罪周寄容。
她怕周寄容因琼小姐安置一事与她生了仇怨,干脆直接将与周寄容关系最好二人和她分到一处,周寄容看上去也并非娇惯之人,比起环境如何显然更在意这些。
如此一来既让心中畅快,又不至于得罪人,刘嬷嬷所想果然老道。
周寄容也不得不承认刘嬷嬷所想的确不错,比起住在哪,她更在意身边住的是何人。
虽然与陌生人同住周寄容也并不反感,但若是能与费晓夏在一块,想必也能更自在一些。
果然,刘嬷嬷指点一番后,院中只剩了周寄容、费晓夏、琼小姐三人还未分配住处,刘嬷嬷对三人道:“你们三人,最后一间。”
琼小姐听到这就垮下了脸,这最后一间外面看着就狭小昏暗,破破烂烂的不说,连窗户上都结了蛛丝,也不知道是多少年没人住,简直不是人能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