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知道她要被杖毙之后,又何苦出言搭救。
只是周寄容所说的这些,她全都不知道,她更没有簪子被偷。江答应不禁为周寄容担心了起来。
这时候自然没有人能安心吃饭,大家都在等着十一监的消息,好揭开今日这好戏的真面目。
倒是梅妃和皇帝时不时说上两句,不过说得什么,也都无从知晓。
周寄容站在江答应身侧,自然收到了来自各方的目光打量,她不怯不畏,只是微微低头站在那,等着最终的消息传来。
终于,在总管太监钱多的脚步之中,传来了众人期待的好消息。
“回禀陛下,奴才在尚宝监板凳处,搜查到了这些簪子,而这板凳的手指上,竟真有口脂红印!”
说罢钱多身后的两个小太监便将中间押着的板凳双手举起,食指处果真留有红痕。
“尚宝监?难怪二哥心急,谁不知这尚宝监监令刘丛曾经伺候过二哥,原来竟是护仆心切。”
三皇子轻飘飘一句话便将太子与此事关联到了一起,周寄容觉得三皇子这三年长进了不少,倒省的她绕来绕去。
太子对这事一概不知,怎会认下这错,怒叫道:“刘丛与这事并无关系,怎么来的护仆心切,我看三弟才是血口喷人,为了陷害我说出这般糊涂话来。”
梅妃生辰宴上出了这事,刘丛自然也得跟来,见状跪下喊冤道:“三皇子慎言,板凳所为奴才根本不知!天地可鉴!”
三皇子眼尖,发现了钱多手中拿的簪子中有一件甚是眼熟,连忙请钱多拿近一观。
皇帝知三皇子不是爱胡闹的性子,于是便点头让钱多拿近给三皇子看。
“这可不得了,这簪子可是上次年宴时父皇赐给梅妃娘娘的,怎么会在你这个小太监手中?难道你偷了梅妃娘娘的东西?”
“不是!不是!奴才只偷了江答应处的簪子,借奴才一万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偷梅妃娘娘的东西!”板凳连连磕头,语气惊慌失措却十分肯定。
偷了江答应的东西,被打一顿赶出宫还有活路,偷了梅妃的东西便真的是死路一条了,说什么板凳也不能认。
钱多捧着簪子仔细思索了一下,颔首道:“三皇子所言不错,这簪子的确是年宴时陛下赐给梅妃娘娘的。”
诗儿观周寄容脸色,终是一句话也未说。
“刘丛,你确定这事你不知吗?”三皇子笑眯眯地问向刘丛。
刘丛坚定点头:“奴才确实不知。”
“板凳,你确定你没偷梅妃娘娘的东西?”
板凳的头都要点到了地上。
三皇子走到了周寄容身侧,行礼对皇帝道:“那儿臣倒是有个猜测。”
见皇帝不语,三皇子继续道:“二哥与江答应有所仇怨,想必各位皆能看出,虽不知究竟为何,先暂且不论。”
“二哥昨夜得知江答应今日要参加梅妃娘娘的生辰宴,于是心出歹计派人将江答应处的簪子偷走,他怕用亲信之人会暴露,便委托于他不甚相熟却心怀鬼胎的小板凳。”
“为收买板凳,二哥便给了板凳一簪子贿赂,正是梅妃娘娘的簪子。”
周寄容的想法与三皇子不谋而合,她也正想将簪子一事推给太子。
她脾气虽好,却也非至善之人,太子其心恶毒可诛,此刻断然没有忍让的道理。
沈夫人好奇道:“金银不给,为何要给簪子?”
三皇子一时愣住,马贵嫔见儿子吃瘪,慌忙解释道:“许是……许是太子喜欢簪子……”
马贵嫔这话说得无理,四座无人相信她的说辞。
见三皇子编不下去,太子大笑道:“三弟编瞎话的本领真好,只不过正如沈夫人所说,为何我不用银子贿赂,反而用簪子?”
“老三,你有什么可说的?”皇帝看向了三皇子,给这个他素来疼爱的儿子一个解释的机会。
“这……”三皇子急得冒汗,眼看皇帝眼神中失望之色越来越明显,他也就越慌了神,一句话也想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