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也摘得。”小花掌灯注意到周寄容脸色发白,露笑提醒着,“郡主,水司正和巧典正给您请安呢。”
周寄容对宫灯不敢兴趣,整个人摇摇欲坠,小花掌灯的话使所有人的目光都向巧月和周寄容投去,周寄容努力地睁大眼睛使自己瞧上去清醒一点,可此刻从脑颅内传来的晕眩使她心绪恍惚,眼前变得昏乱,耳朵渐渐生起了热温之感。
行礼的动作对此刻的周寄容来说并不轻松,阿月迟迟不肯传来声音,周寄容腿一软,直接倒向了巧月那边。
巧月脑子转的慢,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周寄容感觉下一秒便要撞在地上,谁知她想象中的剧痛却没有来袭,反而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周寄容眯着眼向上望去,映入眼帘的是沈荀之。
巧月回过神来,匆忙将周寄容从沈荀之手中抱过,对着脸色急转而下的阿月道:“司正这几日操劳过度,身子有些不适,还望郡主见谅!”
阿月不喜欢沈荀之,此刻的她却不住愠怒,分明上次她已警告过水闻韶,为何她还要在她面前演上这么一出!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阿月表情十分疏淡,她轻轻嗯了一声便不再言语,心中却暗暗计较起来,看来这个水闻韶非除不可。
她是高高在上的郡主,有着宠爱她的亲眷,而水闻韶不过一届女官,说难听些便是婢从。
在沈荀之面前她不便发作,此刻也没了赏灯的兴致,将灯还给了大花掌灯后便恹恹地带人离去。
“多谢沈将军了,奴婢先带司正回去了!”巧月抱着周寄容也不管沈荀之反应,匆匆地跑回了宫正司。
在巧月眼中生病了不可怕,生病了昏倒了那便是天大的事儿,一想到周寄容又得罪了郡主又病成这样,巧月急得眼泪汪汪,把宫正司人都吓了一跳,险些已经周寄容魂归西天,又是好一阵兵荒马乱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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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另一头陈采蓉察觉晓夏与太子之私情也不恼,反而日日去寻阿月,很快二人便交好起来。
“郡主兴致不高,可是有什么头疼之事?”陈采蓉瞥了一眼阿月,看她虽与平时一般谈笑,有时却会失神,便猜测她有心事埋在心里头。
阿月正愁不知如何解决水闻韶,她知陈采蓉聪慧,便模模糊糊道:“我与一宫女有着过节,我瞧她便厌烦,可宫有宫规,我又不好随意发作,若是表嫂该如何做呢?”
陈采蓉听了这话漫不经意道:“瞧郡主平日机敏,如今倒犯糊涂了,您是郡主,宫规哪里是规您的呢,找个由头打顿板子将她逐出宫便是了。”
阿月听了心里一松,但很快又有些犹疑:“此人不是普通宫女,她是女官,品级还不低。”
“女官又如何?你与周宫正提一嘴,让她做不成女官不就好说了吗?”陈采蓉暗笑阿月糊涂,看来这个传闻中的郡主亦是名过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