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还不能做什么,带着闷气地坐回了原处:“说。”
“东宫这两日可纳了新人?”说完要紧事后,周寄容也不再压着声音,放开声音正常道。
“我又不是他宫内太监,我怎么知道他纳没纳新人?”张芾觉得莫名其妙,“你算计人家就罢了,还连人家纳不纳新人都要管。”
周寄容用着最和气的语气道:“我还当世子殿下无所不能,如今一看不过如此。”
“小黄!”
听到张芾的声音,小黄破门而入:“属下在!”
张芾道:“让你盯着东宫,东宫最近可进了新人?”
小黄听到周寄容的疑问时便蠢蠢欲动,如今被张芾光明正大的问,便昂首挺胸道:“回世子,前日进了一个,是婉妃娘娘赐下的,似乎是婉妃娘娘身边的宫女,娘娘特意向陛下讨的。”
周寄容面上的笑意减了大半,而小黄的下一句话,更是让她一点都笑不出来。
“不过那人昨日便去了,自缢。”
听到自缢两个字,周寄容浑身一颤,她惊愕地望着小黄,呆呆道:“……自缢?”
小黄不知为何周寄容反应如此大,老实道:“传出来是这样的,事实谁知道呢,属下斗胆推测,怕是和太子脱不了系……”
死了个人对张芾不算什么,不过看到周寄容反应如此大,他饶有兴趣道:“何出此言?”
“死的那女子是钦天监主薄费长盛之女,就在那女子被赐给太子那晚,费长盛所题追忆恩师之闲作流出。”
周寄容觉得浑身上下的血都凝固在了身上,从心底迸发出的寒意遍布了全身,她喃喃道:“费长盛之师乃李常……”
“没错,那费长盛与同僚相交甚差,第二日便被告发,不过陛下没有波及他全家,只将费长盛革官处死,至于那女子是自己想不开,还是……便不得而知了。”小黄看周寄容面如死水,说话声音不禁越来越小,倒最后甚至直接咽进了嘴里。
张芾听后啧啧了两声:“费长盛死了,他一家老小尚在,那女子留在东宫还能接济亲眷,只怕是太子恐惹祸上身,便替人了断了。”
“真是可惜,若跟了我……”
“闭嘴。”周寄容轻声道,连小黄这种对她并不熟悉之人也能察觉到她声音的颤抖。
周寄容一阵晕眩,她脑海中全是第一次见晓夏时她轻轻握着自己的手,指点上还有着她残存的温度。
那个女子……
她甚至连名字都没有留下,在她最兴奋、最雀跃的时候,死在了满心托付之人手中。
她在想什么呢?
那封信究竟有没有送到父亲手中,亦或是父亲不值一顾。
还是家中的娘亲、满心疼爱她的阿姊?
或者是周寄容。
周寄容发了一会儿呆,她没有哭,而是无比镇定地对张芾道:“我要说的事都说完了,世子殿下请回吧,记得把门锁好。”
“还有,请殿下为我斩开一扇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