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何来?”
“圣上这些年,除了不少人,这些人当年在北伐之时是好的将领,但是在大靖却学着前朝那套,贪民脂民膏。新朝初立,圣上以这些人杀鸡儆猴,如今朝廷上的人虽不能说是一心为天下百姓,但起码规规矩矩。”这是方度第一次与狄笛说起当朝局势,“现在这朝堂上分三派,一派以郭家为首,当年郭兴将起义军交于圣上,仗着这一点郭家人自认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皇后就先太子一个孩子,皇后母族自然也是觉得太子坐上皇位才能保证自己的地位,如今这太子薨了,自然是想扶持这太子的儿子。另一派便是圣上这些年科举新招的文臣,虽然根基浅,但是圣上扶持他们以抗衡郭家,这些人可以说是以圣上的意志为自己的责任,到时候圣上立谁为储君,这些人自然便是谁的人。最后便是以左相为首的一派,这一派一直以来以匡扶天下为己任,可以说,忠勇王这类的草原人都是这一派的,因为他们当年愿意受着骂名留在我朝便是希望能看到一个不一样的天下。”
“这么说来,忠勇王是知道圣上的想法了?”
“先太子重手足情谊,虽然回绝了皇后让承谊留在宫中陪伴皇孙的提议,但是他是个孝顺又爱子的人,心里肯定也有这样的想法,定是会与祁王说,让祁王自己选择。皇后太了解这些人了,她知道承谊定会留在兰陵。但让世子留在国都一事,如何能绕得过圣上,其实,那时候圣上便想好了吧。只是之前大家都沉浸在太子薨逝的悲痛中,没有细想过。怕是今年,这储君人选就定下来了。”
狄笛听懂了方度没说出的话,但心头仍有疑虑,“为何忠勇王要在这时说这么一句话?”
“你刚刚说过,另一人鼻尖一点红痣,你可还记得额谨?”
狄笛回忆了一下,“他鼻尖确实是有一粒红痣,但如何断定他便是那人?”
“你可还记得此事是谁告诉我们的?常去光顾易欢园的人有不少朝廷官员,大多不敢妄议皇家之事,平头百姓新鲜劲过去了自是不会再提及,可以说,如果不是他,我们根本不会踏足易欢园,又何谈知晓此事?”
方度看狄笛一副了然的样子,便知道狄笛也确定下来了。
“他这是有什么目的?”
方度没有回答,或许是他暂时也不知道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