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俊一直等在停车场,一个半小时以后,温晚才给他打来电话。她的声音听起来很高兴,显然事情进展得比预期中顺利。陈明俊一听见她叫自己,嘴角就忍不住扬起:“没事了,那我就安心回家了。”
“你还在楼下呀?”温晚惊讶。
陈明俊含笑的声音出现在电话里:“我在等看有没有机会把你拐回家。”
“那你注定要失望了,”跟林峰比比手势,温晚换鞋下楼,“你等等,我下去送你。”
女友工作起来不要命,但该贴心的时候还是很贴心。陈明俊甜滋滋等在原地,手指敲击着方向盘,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他就这么坐在车里,温晚一来自然投诉:“居然不站在外头等我。”
陈明俊眼神中闪过精光:“你只是来送个吻给我,又不是要留我下来,我干什么下去呢?好了,亲吧。”
他表现得如此随意,温晚以更加敷衍来回应。两根手指随便在唇上一碰,再按向他脸颊,如此只当算数。
“我以为,你是不希望我走的对吗?”陈明俊靠向了车窗,发表出自己的顶级理解。温晚瞬间明白他打的是什么算盘,不同于以往的直接拒绝,她难得与他在这个话题上开起玩笑:“我爹地就在楼上,你敢留吗?”
陈明俊最受不了这一套激将,但品出几分意味的他,在此时此刻决定忽略对是不是自己脑补多了的怀疑,当即展开与温晚的拉锯:“只要你敢开口说一声留我,那我就敢跟你上楼。”
他的用词不够严谨,自是被温晚又抓住了把柄:“上楼而已,有谁不敢?你平常上的还少吗?”就算是逾期居留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可是逾期居留的时间单位不同,事情的性质可就完全不一样。陈明俊捉摸着她的心理,试探性发问:“那我跟你走?”他还不敢直白地就说出“同居”两个字,但以温晚的聪明,她肯定会清楚他在暗示什么。
温晚的指尖在他脸颊上又戳了一下,她笑笑,背起双手就往回走了:“只要你敢跟上来,我就在我们家给你找个合法地界。”
这下就算是去睡厕所他也要去了!陈明俊忙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登堂入室的机会。温晚步伐很快,他锁上车,小跑了几步才赶上她。五指插入她指缝,他握腰顺势将人往身边一带:“宝贝,这下你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温晚大言不惭:“我做事才没有后悔的时候。”
陈明俊以一声“哼”来表达他的不信,最明显的例子就是他自己。“如果没有重遇到我,那你大概现在还在后悔和我的one night stand。”
这语气可太有别扭了,温晚决心再逗一逗男友:“事实上我最后悔的时刻,就是在重遇了你的那一刻。”
陈明俊可不会再被刺激到了,选择性闭耳和选择性闭嘴一样,总是能够带来一些好处。温晚开了个头,他可不会轻易再回去了。俯首贴于她耳畔,呼出的气息已经使她觉得发痒,接下来再说的话更是叫她耳赤。温晚很难不想起当年,陈明俊曾经也有过类似的话:“晚晚,这次可又是你招我的。”
“你怎么不能再聪明一点,或者再笨一点呢?”他学会闭耳,怎么不学会闭嘴?温晚羞恼着开始挪换他的居留地,一切都由最远的地方开始选起,怕是只有对角线角落的位置才能取得最终的合法。只是她忘记了,以他们现在的关系,同居本身就是一件非法的事。
反正自己的权利都得不到保障了,陈明俊破罐子破摔,必然要以最无赖的姿势为自己取得情理上的最优待遇。林峰与温晚相处,向来采取的是“互不干涉他国内政”政策。现在他拿到了一张通关文牒,那么进驻派牒人员的所属领土就是理所当然。以父女俩今晚的会谈结果,类推至自己的去留结局,陈明俊表示对女友有十成十的信心,尤其是在温晚开口的那一刹。
所有人,包括温晚自己,都没有想到,在跟林峰进行报备的时候,她会直接宣布自己决定跟陈明俊进入试婚状态。陈明俊腿一软,当场就想跪下求婚。他被今天太多的“突然”砸得晕头转向,每一刻都像活在梦里。而林峰就表现得比他淡定得多,未来岳父不愧是见过世面的人,只见他略微沉默了几秒,对视时像是与女儿进行了眼神交流,紧接着很快就接受并允许了这件事的发生。他唯有一点要跟他们强调:“怎么样都可以,就是不要搞出人命。结婚之前,晚晚你绝对不能怀孕。”
话虽然是向着温晚,但警告说给谁听在场的人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陈明俊立定站好,就差给未来岳父写个保证书。温晚嫌弃地按下他的三根手指,正要开口,转念一想也有不放心,于是话锋一转:“最后一段防线我自然会做好,但要是你敢偷偷出损招,我就立马不要你了。”
怎么回回都是丑话说在前头?陈明俊那委屈的啊。她什么性子他难道不清楚吗?有些事情他最多也就只敢想想,哪敢真做?温晚冷起脸来,可没什么人能顶得住。他尤其不能。
去洗澡时还是可怜的小媳妇样,等进驻未来媳妇的房间,陈明俊立刻就把所有的郁闷抛到了脑后。温晚调整着衣柜里的摆放布局,划了一片小小的空间挂起她给他新买的那些衣服。陈明俊这下不稀罕温晚又给他带来什么新搭配了,他在衣柜的另一头兴奋不已,觉得自己和温晚的品味达到了高度的一致。
“晚晚,晚晚,穿这件!这件也好,干脆明天!”温晚还没看清他指的哪一件衣服,陈明俊就像是要将她一周七天的睡衣全部安排好。
温晚眉毛一挑,索性拨开他,将底下抽屉一件最贵最漂亮也是最贴合她身材的压箱底“战衣”拿出来,陈明俊果然两眼发亮。她故意用娇滴滴的声音诱惑他:“要不我穿这一件?”
她之于他,本身就是个巨大的诱惑。现在buff叠满,陈明俊完全没有了拒绝的骨气。当然,他本来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于是当下点头如捣蒜:“这件最好!”
“那你要不要帮我换上?”她向前一步,他顺从地向后瘫倒在床上。真丝外袍滑落至床沿,紧接着吊带也离了半肩,温晚俯身,似当真要将选择权交至他手中。先前的科普教学预演过多次,她的身体再没有什么害怕被陈明俊看到的地方,只是居高临下,最后能做得了什么还是得看掌控权在谁手里。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