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绮梅一时失语,转头眼神示意身后程不染。程不染哪怕并不想参与此事,为了不得罪她也不得不顺着话道:“公主有所不知,两人太久没见,白妹妹差点不认得姐姐了,好在后来终归是姐妹相认,一时之间声音大了些,不曾想惊扰了公主,请公主恕罪。”
“霜月,你方才当真认不出白姐姐了?”二公主闻言,又看向白霜月问道。
此前曾听陆暮知讲过二公主性情温和,如今见着真人的确是容色亲和,言语之间如沐春风。白霜月自知要与白绮梅计较也不是此时,便行礼道:“是,方才臣女是一时糊涂了,此后必定会时常记着姐姐,定不会再忘。”
“既然只是姐妹叙旧,那本宫也不再多言了。”公主挥手驱散身旁的丫鬟,笑盈盈地看着白霜月,对几人道,“今日本宫第一次瞧见霜月妹妹,只觉甚为亲切,其余人先去宴会上,我与霜月在后聊聊天罢。”
公主的旨意已下,几人不得不从。白绮梅从白霜月身边经过之时,斜眸剜了她一眼,才愤然离去。
苏紫鸢与李向华对视片刻,皆是几分担忧,悄声对白霜月耳语道:“白姐姐自当珍重,白绮梅事小,万万别得罪了二公主,触碰到皇上。”
“我知道,姐姐安心便好。”白霜月点了点头,苏紫鸢这才挽着李向华,一步三回头地离去。
等到众人走远,太阳已是彻底日落西山,天色雾霭昏沉,宫人在四周点上灯火以照明。二公主走到白霜月身边,浅笑道:“本宫已派宫人安置她们落座,只是今日是本宫诞辰宴,宴会上本宫不在万不可开席,我与霜月边走边道罢。”
“是。”白霜月行了礼,垂首伴行在二公主身侧,心中几分不安问道,“二公主有何话要与臣女说?”
“无话,只是拉些家长里短罢了。”二公主看着白霜月,脸上神色露出几分赞许,“我与首辅年幼相知相伴之情,如今他娶了妻,我自是好奇想看看你,如今看来真是眉目如画、出尘脱俗,同那些庸脂俗粉不同,陆暮知眼光可真好。”
此前与白绮梅虚与委蛇,如今从公主话中听出真心,白霜月一时之间竟不适应,半是脸红半是心跳,垂眸道:“二公主谬赞了,只是丫鬟打扮得好罢。”
“你如今做了首辅之妻,这些自视甚高的朝臣贵女自是不服,怕是会受到许多刁难。”二公主叹了口气,道,“只是我身为公主,也不能太过张扬责罚臣女,陆暮知昨日特地嘱咐我照看你,今日晚宴你便跟着我罢,刚好我也有许多事想问你。”
“多谢公主。”白霜月莞尔道,“公主有何事,尽管问就是。”
二公主一笑,忽地凑近了些,在白霜月耳边道:“你可知,陆暮知有一个心悦多年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