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
温达安顺着她的力道往镇子那边走去,黑衣人皱眉看着两人,拍了拍雪落的屁股。
雪落飞奔向山上。
舒明月推的他更急了:“快走啊。”
黑衣人突然笑了一下,再次提剑攻来,目标却是温达安。
看来他是撒谎的。
叮!
舒明月持剑的手一挑,挡住了攻势,脚下却后退了几步,差点把温达安撞倒。
温达安急忙接住她,顺手撒了一把粉末,扑向了黑衣人方向,转身拉着舒明月就跑。
黑衣人没料到他偷袭,硬是呛了几口,再想追去,却感觉嗓子一阵阵发紧,很是不舒服,害怕中毒,啐了一口,转身走了。
两人一路飞奔,见人没有追过来,舒明月挣脱了他的手:“怎么自己跑出来了,姜无没叫人跟着你吗?”
“我想自己随便走走。”温达安笑,抬手抹去她额头上细细的汗水。
冰凉的指尖,好像她的明月剑,但明月剑的寒凉让她熟悉和舒服,他的冰凉却叫她有点难过。
舒明月急于摆脱他的目光:“我还要继续调查孩子失踪的事,你先回去吧。”
她转身往墓地方向走,还是得看一下那婴儿坟墓什么情况,刚才被黑衣人偷袭,什么都没看见。
温达安看着她的背影,默默跟了上来。
两道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一前一后响起,舒明月忘记了自己还可以御剑。
来到墓地,婴儿的墓碑和棺材已经被破坏的七零八落,棺材里静静躺着半截……彩带。
那彩带很眼熟,和周二家看到的那条一样,当时那条是挂在佛像脖子上的,不知道是不是同一条。
这东西到底是用来干嘛的?
她取出彩带,发现它有股特殊的沉重,没有看起来那么轻,离的近了,才能看见上面画着奇怪的纹路。
一拿到手里,她耳边就传来了若有若无的哭泣声,似乎是婴儿的哭嚎。
一直站在她后面,看着她背影的温达安,眼角不经意间瞄到了那条彩带,微微一怔,上前两步,拿过彩带。
两只微凉的指尖一触即分,舒明月的手指缩进衣袖里,细微的蜷缩了一下。
温达安微微咳嗽两声,仔细观察彩带,半晌,思索道:“这东西,我似乎在古籍中见过。”
“你知道来历?”舒明月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你看这上面”他靠近舒明月,一股清苦的药味包裹住了她,常年用药,那股子味道似乎已经深入了他的气息内。
“这种纹路,与周边地域的一种古老传说有关,小镇人都不一定有人清楚,我进深山采药时,曾误入一个村落,那里还保留着这种传说,是一个求子的传说。”
那是一种万年前流传下来的神秘传说,这十万大山里,有一种特殊的神树,叫做麒麟子,十分难见。
这种树,十分奇怪,它看起来除了颜色是彩色的,其他和普通的树没什么区别,可当将它的枝叶砍掉之后,掉落的部分会变得十分柔韧,柔软又坚韧。
但人们不会利用这种树做什么事,因为这树是用来祈求孩子的。
传说如果有人想要自己的孩子,又无法有孕,或者单身不愿意成婚,但想要孩子的人,就可以取下一条麒麟子的枝叶。
举行一些仪式,再将这彩带缠绕在树上,麒麟子便会赐予个孩子。
因这孩子与麒麟子有关,所以,这彩带也可以影响这孩子,大家都要将彩带妥善的收好藏起,以免祈求来的孩子出了事。
就是这样一个传说。
温达安说完,舒明月就在细细思索,结合这两天得到的信息,隐约串联起一些真相来。
只是还需要验证一下,才知道猜测的对不对。
两人在镇子外分开了,温达安要回宗门,舒明月还要留下继续调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温达安钻进林子里的一瞬间,舒明月好像感受到了一丝鬼气。
进了镇子,已经下午了,按理说这时候应该正是热闹的时候,今天却一反常态,街道两侧常见的小摊都没有了,一些店铺也关了门。
回想了一下,今天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舒明月心觉诧异,不过最重要的是先解决李景文的事情,便没有多想,匆忙来到了她家中。
一进门,就听见一阵吵嚷声,李景文哭嚎着跪在地上,额头上磕出了一道伤口,鲜红的血液顺着眉眼滴在地面上,在灰尘中砸出了一道坑。
旁边站着她的夫君孙清源,一脸铁青,满脸的不可置信,毫不留情的拂落抓着他衣袖的那只手。
他新婚妻子的手。
周围围绕着不少人,都是成婚那日见过的,两家的亲人,足有一二十人,将院子堵的水泄不通。
不过此时没人像参加婚礼那天一样的高兴,都是面色严肃。
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