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北辽还是南阊,现下众人皆无那个心思细细去想。
司徒雪亦暗自混入其中,连着几招皆是一剑割喉,不由那些阻拦的刺客一个回手抵抗的机会,不肖一秒便安静躺在泥泞的血泊之中。
转而行至永宁公主的住处,一眼瞧得门外守有尤玚的身影,瞬间安下心来。
稍稍分心一秒,忽的一把透着锋芒的长剑直直的从身后袭来,瞬时向一旁转去,一剑竖着挡在自个儿面前。
一声响亮的碰撞声直入耳蜗,连着向后退了两步,瞧得身后是一方圆柱,顺势弯起自个儿右脚,用以脚掌先于自身后背抵靠在柱体上,接着一个借力,转手调开执剑的姿势与幅度,快手了却那人的纠缠与性命。
不过几分钟的扭打,在转过头来,适才守在门外的尤玚不知被调往何处,以至门外余下的守卫一个接一个躺了下来。
不怪他们技艺不高,为军之人,大都只擅攻城略地,而不擅应付一批训练有素的刺客杀手,只因他们优在灵活通变,随时因地而改。
“别过来,公主,快走。”一年轻的丫头颤抖的握着一把短匕首威胁着眼前此面露凶狠的刺客,紧紧将她护在身后。
“啊——”一声怒吼,低垂着脑袋,闭眼胡乱挥舞着手中的匕首。
久久未听得动静,缓缓睁开眼来,只见那人胸前冒出一段剑身,滴滴红色液体顺着尖锐的剑尖直线坠落,瞬时拔出,那抹鲜红直接喷射在她的身上。
手中的匕首直线坠落在地,瞧着自个儿被染红的衣裙,顿时慌了神。
“阿姐。”
一声阿姐,瞬间透露了那人的身份。
被吓的慌乱的丫头连着弯身拾起地上的匕首,慌张的将它插回腰间。
“樾乂,你......”瞧着眼前自家弟弟,永宁公主露出一脸无奈之情。
“我怎能让阿姐独自来这远地。”他回以调皮的嬉笑,“我现在只是阿姐的陪嫁护卫。”
“待你回去,看父皇不得将你好生教训一番。”纤纤玉指在他额前轻轻一弹,一脸宠溺。
透过缝隙瞧着永宁公主与他之间相互互动的一举一动,门外的司徒雪片刻便明白了,能如此的想来也只有那被囚在东宫的太子萧睿禛了。
素闻东靖太子不学无术,是个放荡的浪公子,现下看来,又是一个典型的扮猪吃老虎。
未言片刻,尤玚带人匆匆赶来,司徒雪连忙躲在一旁,暗中注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眼瞧乱局得以平复,司徒雪这才放心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