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一抹黑色长影倾斜在昏暗的烛火之下,双手抱拳,单跪于地,两眼低垂,“计划已成。”
未待片刻回音,那人便如空气般快速消失在昏暗的夜幕之中。
“细细算下时日,不觉来此已快将近一月之期。”萧虞轻握萧睿禛之手,忽的转过头去悄悄抹去眼中的不舍,“转眼便到回朝之日,樾乂,此次回去,日后切莫再跟父皇陛下使小性子了。”
“若是阿姐想樾乂,飞鸽传书,樾乂立即出现在阿姐面前。”他似孩子般逗之嬉笑。
“贵为一国之储,怎能放任一国之民。”
“是是是,阿姐教训的是。”
“你啊!”宠溺的拍打他的手臂。
“娘娘,围猎即将开始,皇上命奴婢前来询问公子是否已完备。”
“去禀皇上,就说已好,公子片刻便去。”
“唯。”
“阿姐,猎场混乱,今日便不要去了,等我为阿姐打来一只上好的猎物来做皮袄。”
“好。”萧虞细致的为他整理狩猎所需之物。
自幼情深的姐弟二人,此刻恍如母子一般依依惜别,
皇室围猎,宫中御林早已将围猎之所在方圆数百里的百姓清空干净,未免被王公大臣的流矢所伤而造混乱之景。
“今日这身蓝透猎服比与你初见时的那身更适合你。”萧睿禛驾马缓缓行至司徒雪的身旁,握着缰绳,倾斜着身子,在她耳边轻声呢喃。
司徒雪一秒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亦对之回怼过去:“贵公子这身也恰符您的轻浮之态。”
转而提手下之绳,轻拍马身两侧,板着一张冷颜向前驶去。
“姑娘,等等我。”幺幺连声呼唤。
“好啊,比比看你我今日谁所获最多。”萧睿禛亦不知厚颜跟了上去。
“公子......”他的侍从胖胖也如幺幺一般在身后紧紧跟着。
此刻二人俨然忽视了周围之人的目光。
简姳驾马缓缓来到慕容琂的身边,有意说道:“司徒姑娘可真是个人见人爱的人儿,短短一月就与贵妃娘娘的弟弟如此相熟。”
“如此便好。”只见他甚是淡漠的说了一语,随即也踏马而去。
独留简姳一人待在原地,瞧着那一个个远去的身影,傲娇的脾气瞬时涌上心头。
“姳儿,别使性子逞能。”
“知道了阿姐,你快到帐篷里歇歇吧。”
在林中疾行,忽的瞧的林中跑来一只兔子,瞬时拽紧手上缰绳,左手勾起弓来,右手两指夹着白色箭羽搭在手上,用以尖锐的箭头对准那跳脱的兔子。
沉息片刻,拉紧弓弦,此时已是箭在弦上,却被一箭先机夺了去。
放下手上的弓箭,一眼瞧的那箭尾上的红色羽毛,转而便听得萧睿禛那厮轻笑而来。
“多谢了。”
满脸嬉笑,真是个惹人嫌的家伙。
“谢什么,本就是你自个儿打的,谢我干甚。”
瞬时听得一旁草丛传来些许的晃动,不待他缓过神来,瞬时举起手上弓箭,偏转过身子,直径向那射去,不肖两秒,传来声声鸣叫。
反手握着缰绳慢步而去,拿着弓柄去拨丛上枝叶,一直小獾猪发出嗷嗷之音。
“我家姑娘就是厉害。”幺幺欢喜的去拔箭,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根长绳,麻溜的将四蹄捆绑了起来,随即掏出信号,直径对着空中射去。
“看来我也得加把劲了,要不然你这丫头得狂啊!”
“随你,道不同,不为谋,你我各自围猎,各不干扰。”
话语未落,随即朝着前方扬长而去。
不知怎的,好似这猎物早已被人安排好了,引着司徒雪一步一步向着早已设定好的圈套走去。
猎物越发行至林中深处,片刻便消失了身影,立即停下马来,四处张望。
忽而掀起一阵强风,携着残枝破叶,恍如凌厉的锋刃直径从司徒雪娇嫩的脸颊上滑过,伴着支支锋锐的箭矢。
一掌拍在马身,腾空一跃而起,用以手上的弓弦,挡在身前,左右旋转,借着旋风阻下迎面而来的长箭。
安然落地,随意寻了棵树木躲,暗自窥视那隐在暗处发出冷箭之人。
不肖片刻,林中顿时多了些许不知来历与身份的黑衣人。
“你们是谁,又是受了何人之命?”用以锋锐之处抵在那人脖颈上。
“不知道。”
“哦,竟然如此嘴硬,那我就只能送你们一程了。”
未待那几人反映过来,直接抹了他们的脖子,片刻便躺下几人。
待那人闻声转过身来,瞧得地上的人儿,瞬间面露难色。
再转身,只见浑身冒着寒意的司徒雪,笔挺的站在他的面前,纤细的手里握着一支仍滴血的长箭。
明亮的双眸中透着丝丝冷意,那人瞬时提起自个儿的精气神,转手便是连环箭,直径对着司徒雪射去,趁此时机逃离。
司徒雪怎会仍由那人,一路追赶出林外石路,二人手中弓弦上皆搭着一把泛着广亮的箭。
彼此相互对峙,两两相望,四目对视,瞳孔中尽透着寒冷的杀气。
就此僵持,不知过去几秒,只听得耳旁风沙沙作响。
二人此刻的注意力尽数集中在弦上,谁也不敢有丝毫松懈。
只因此下二人最后的结局莫过于一个你死我亡,如今已没有别的选择。
一个作为刺杀者,一个附有两面面具的人儿,不同程度上而言,彼此皆有着同样的被他人掌控的命运。
不肖片刻,终将弦上之箭发出,而那发出的缘由竟是来自一旁的幺幺。
只见她抱着箭筒蹑手蹑脚突然从林中出现,那人见此连着调转目标方向,箭指那缓缓而来的人儿。
未有一秒片刻的犹豫,顺势发出手间弓弦上的利箭,两箭齐发,射到一半,在空中两箭相互碰撞,顺势坠落在地,竟未掀起一丝尘土。
而不及那人反应,司徒雪再次来个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