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她虚弱的喊道。
“莫怕,这是药峰的弟子。”沈寻舟安慰道,也将苏轻玉的情况简单的说了一下。
苏轻玉死死咬住下唇,双手也紧抓着沈寻舟的袖子不放。
陈昭仔细看了一下,才发觉这个姑娘根骨受损,怕是以后难入仙途了。
思索再三,也只是开了一些温补的药,慢慢养着吧,神隐宗灵气充沛,也能受益匪浅。
倒是旁边那个咳个不停的,看起来比较严重。
走过去又给他搭了脉,才发现这个不是看起来严重,他是真的严重。
拿着药房思索好半天才下笔,又是一个根骨受损的,怎么现在灵根都这么容易受损的吗?
陈昭叹了一声,写下了药方。这药方他还是要带回去的,煎好药之后,再命人送过来就是了。
收拾好残破的药箱,正准备走的时候,慕见山将他叫住了,“陈师兄,大师姐也受伤了,你给她也看看。”
陈昭回头看了一眼卫弥月,面色确实有些苍白,八卦之心顿起,这宗主一脉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一个二个的都受伤了?
山门处的消息来的路上听了一耳朵,据说是宗主新收了个女弟子,难不成就因为这个,卫师姐跟他们大打出手?
不不不,卫师姐品行极佳,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呢?
陈昭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又给弥月看了看,眉头不由的又皱了起来,“卫师姐是做了什么?怎地身体亏成了这样?”
“修炼之时出了些岔子,已经不碍事了。”弥月将手收了回来。
“这样啊。”陈昭应了一声,只是那眉头再没有松开。
“卫师姐,不若你随我去药峰吧,让我师父给你看看,还有这位……”陈昭眼睛滴溜溜的在闻溯身上打转。
他还不知道这人怎么称呼呢?
“陈师兄唤我闻溯便好。”
“这位闻师弟也一同前去吧。”说着,陈昭顿了一下,回头看向还躺在沈寻舟怀里的姑娘,心道这人胆子可真大。
原本想着带一个也是带,两个三个也是带,可瞧着沈宗主如此重视她,便决定不带了,反正三个人里,她伤得最轻,根骨破损这事,他们药峰也没办法。
“宗主,弟子一会儿让人把药煎好,给这位姑娘送过来。”
陈昭的这番决定,落在其他人眼中,可就不一样了。
仙门弟子若是病了或者伤了,都是药峰弟子过来看的,只有病得太重,药峰的弟子才会将人带回去看。
三个人里,独独没有带走苏轻玉,但是她又一副病得快要死的模样,就很耐人寻味了。
方惇和两个师弟对视一眼,再看向苏轻玉的时候,尤其是看到她还躺在师尊怀里,目光中明显带着疑惑。
都是同门师兄妹,她为何这般排斥他们?
沈寻舟也觉得不妥,可是想到苏轻玉的身份,又不得不随着她。
倒是苏轻玉,并不知晓神隐宗药峰的规矩,是以见陈昭要走,还冲着他虚弱的笑了笑,看得陈昭一个激灵。
踏入大殿的时候,弥月吐出了一口浊气,不一样,同梦中的场景不一样。
梦里没有闻溯的出现,更没有自己受伤的事情。
苏轻玉和他们师姐弟一一打过招呼,只因为自己回应的迟了些,她便红着双眼,委屈的问她,“师姐可是不喜我?”
没等弥月说话,她便自顾自道,“若没有我,师姐便还是师尊唯一的女弟子,师姐怨我,也是应该的。”
她一句话,弥月便成了不懂事的那个。
思及此,弥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苏轻玉站在那里同师尊说了什么,师尊眉目不再柔和,只是淡淡的应了,这让苏轻玉的神色有些难堪。
而这所有的变故,都是身旁之人带来的,似乎他出现之后,苏轻玉不再吸引师尊和师弟们的目光。
许是察觉到了弥月的目光,闻溯偏过头,对着她笑了。
弥月别过头,很是不自在,怎么会有人,连笑都这么好看。
倒是陈昭,有些疑惑的看向闻溯,自从出了大殿,好像就没再听他咳过,面色都有些红润了。
“师姐。”闻溯说道。
“怎么了?”弥月应了一声,却没敢再看闻溯。
“我觉得,待在你的身边,身体都舒服多了。”
弥月:“……我又不是药。”
“非也非也,”陈昭听闻,转头煞有其事的说道,“卫师姐,咱们修仙之人,身上自带灵气,闻师弟说待在师姐身边,身体舒畅这话不是假的,这说明卫师姐的灵气有助于闻师弟。”
说罢陈昭看向闻溯,止不住的摇头,“可惜了,真是太可惜了。”
根骨都断了,还能察觉到卫师姐身上的气息,可见这闻师弟的天赋。
若是根骨齐全,他们神隐宗岂不是会出一个天才?
弥月知道陈昭在可惜什么,还是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闻溯,他对陈昭的话没什么反应,仿佛说得不是他一样,但脸色确实没有刚才那样苍白了,也不会像之前那样一直咳,咳得好像随时都能背过气一样。
药峰不远,若是御剑的话,眨眼的功夫就能到,可带着两个病号,陈昭除了个破药箱,也没什么东西了,所以他们是走着去药峰的。
一路上无聊,倒是说了不少话,得知闻溯和那个叫苏轻玉的女子都是沈宗主新收的弟子,顿时唏嘘不已。
这收徒的过程,忒坎坷了些。
虽然是宗主徒弟,可这断了根骨,无法修行,也就剩个名头了,几乎没什么用了。
照他看,还不如卫师姐呢,人家努努力,还是能追上来的,他们连追都没有机会。
仙门弟子向来崇尚强者,一时半会儿的还好,只怕时日久了,难免有人会对他们不满,两个根骨毁掉的人,凭什么占据宗主徒弟的位置。
陈昭一边走一边摇头,还偷偷拿眼睛瞅闻溯,可惜了这么一副好皮囊,若是根骨尚在,等他踏入仙途,不知道能迷了多少仙子的心窍。
“哎,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