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月早上醒来的时候,才终于想起来自己忘记了什么事情,她翻到别人家里,似乎忘记支会徐鸿一声了。
等她想起来再翻回去的时候,徐鸿和谢庄都不见了。
那个管家徐成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整座院子都是空荡荡的,好似根本就没人来过一样。
“他们应该是走了吧?师姐,我们还要去京城吗?”闻溯头发都没来得及梳,就跟着她翻墙过来了,还掩嘴打了个哈欠。
“还是去看看吧。”毕竟同行一场,到了京城,徐鸿肯定不会吃亏,谢庄就未必了。
闻溯看了弥月一眼,抓了抓头发,“好吧,那就去看看。”
看着他的头发,弥月也有些无奈,从乾坤袋里翻了翻,可算找到了一顶玉冠,对着闻溯招了招手,“过来。”
闻溯乐颠颠的过去了。
玉冠很衬闻溯,面若冠玉,却是称得上一句翩翩公子,本来就好看,这玉冠也是锦上添花了。
“谢谢师姐。”
他们出门的时候,正巧碰见隔壁过来的马车,钟韵要回京城,得知他们也要去,立马邀请他们同乘。
路过府门时看了一眼,“若是没有记错的话,这处宅院,应当是国师的,二位是国师的客人?”
“我们并不认识国师,是徐鸿带我们过来的。”
“原来是少国师的客人。”提起徐鸿,钟韵脸上的笑意多了些。
相对于国师的冷漠,少国师就显得亲切多了,可惜少国师没有国师那么大的本事,若不然知晓少国师在,她就求上门了。
听说他们是少国师的客人,原本还反对钟韵邀请他们上来的嬷嬷便不再说话了。
在京城,得罪谁都不会得罪国师的。
国师府的客人,他们也是要敬三分的。
而且这二位,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普通人,嬷嬷心里也琢磨着,大姑娘似乎跟他们很熟悉,要不要提醒一下夫人。
因为有继母身边的人在,钟韵没说昨天晚上的事情,知道他们从未来过京城,也同他们说了一些京城的风土人情。
“若是二位不急着离开,可来我家中小住。”
“不可。”嬷嬷说完,自觉失言,连忙道,“大姑娘,还没同夫人说一声呢,这贸然带客上门,不妥当。而且,还有男客。”
嬷嬷看着闻溯的目光很是戒备,她跟着主家去各家拜访时,也曾有幸见过那些世家子弟,可论起样貌来,都不及这位公子的十分之一。
京中显赫人家,并没有姓闻的,可这位公子一身气度又不像普通人。
也有可能这名字是假的,嬷嬷到底有眼色,没再言语,还将自己的头低了下去,免得让客人觉得冒犯。
不管他们是何身份,若只是一个女子便罢了,还有一个男子在,嬷嬷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闻溯,这位公子的气度,便是京城里那些世家贵族都养不出来。
最主要的是,对上他的目光,寒气从她的脚底涌了上来,让她胆战心惊的,哪里敢真让钟韵把人带回家。
钟韵对着弥月歉疚的笑了一下,她是真心想邀请弥月上门做客的,不过嬷嬷说得也对,继母掌家,若真的带客上门,怕才是会被怠慢了。
且她私心里,并不想让继母知晓卫姑娘的存在,若不然她又该做出什么来了。
即便她方便,弥月也不会答应的,她打算去国师府找徐鸿的。
知晓他们是去国师府,钟韵便让车夫先将他们送过去,那嬷嬷还想说话,钟韵冷声道,“这二位是国师府的客人,总不能耽搁了少国师的事。”
“大姑娘说得是。”
京城繁华,弥月之前掀开帘子看了一眼,便不再看了。
那嬷嬷心里好奇的要命,这二人看起来像是个游侠,可举手投足之间又不像。
钟韵当然不会告诉她弥月二人的身份,只任由她猜测去。
让她那好继母知道了,估计心里会难受。
“卫姑娘,国师府到了。”马车停了下来,钟韵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对着弥月说了一声。
弥月向她道了谢,便下了马车。
钟韵倒是想同她说说话,可是旁边打探的目光让她很不适应,干脆什么都不说了。
等钟府的马车离开,弥月抬头看向国师府的牌匾,面色有些一言难尽,“这字,可真丑!”
闻溯点了点头,很是赞同弥月的话,“我也觉得。”
“放肆,此乃圣上亲笔所写,是对国师府的看中,你们是何人,胆敢在此大放厥词?可知这是欺君之罪?”守门的两个见有人站在国师府门口,原本还好奇来人是谁,没想到就听到了这样一番话。
说圣上的字丑,这二人哪里来的胆子?
刚要开口训斥,徐鸿走了出来,“发生什么事情了,一大清早的就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
徐鸿一脸不耐,他昨天大半夜跑回来找师父帮忙,师父反过来劝他别着急,京城里能出什么事情,说不准只是那二人初来乍到,不熟悉,一不小心走了出去,迷路了。
他觉得师父说得有些道理,京城里有他师父在,不会有什么大妖出没,卫姑娘他们肯定是安全的,所以他们真的只是迷路了?
徐鸿这么安慰自己,今天就起了个大早,吃完早饭准备去找谢庄一起去寻人。
原本他让谢庄住到国师府来的,他说什么都不肯来,自己找了一家客栈住去了。
徐鸿知道谢庄有心结,他现在其实也没有那么笃定了。
不不不,他怎么可以怀疑师父呢,一定是谢庄弄错了。
正纠结着呢,就听到门口的吵闹声,就出口呵斥了,再一抬头,看见两道熟悉的身影,徐鸿忍不住抬手揉了揉眼睛。
他没看错吧?
“你们两个从哪里冒出来的?”徐鸿直接冲了过去,又觉得有些不妥,双手背后,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显得沉稳,只是说话的语气还是有些气恼。
“你们昨天晚上到哪里去了,知不知道我们找了你们多久?”
正要禀报二人罪行的守卫互相看了一眼,只有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