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忌妄自菲薄。
那时外祖母常拉着她的手说:“我们珂儿,想做什么就去做,只要外祖母在一日,就决不会让你受了委屈,让别人拦了你的路。”
魏大夫这话,却是戳中了她心底最隐秘的心思。
自从被齐荀威胁,知晓了祺儿的心思,她便已经有了离开的想法,这个想法事关重大,她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是以今日听到这话,陆瑶珂平日里即便是再冷静,当下心里也被打动了。
“陆姨娘,你若愿意,我带你走。在我身边,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想做的事,我也决不会逼你。”魏大夫的态度是前所未有的坚决,“希望你能好好想一想,我等你的答复。”
魏大夫说罢快步越过她走了出去。
屋门吱呀一声关上,寂静的室内,流水声潺潺轻吟。
陆瑶珂知道她不可能答应魏大夫。无论如何,她不会跟着魏大夫一起离开,若是不做好万全准备,她决计不会贸然行动。
这件事关乎的不仅仅是她自己,她背后还有父亲,还有陆家,还有她始终挂念着的祺儿。
......如今的陆瑶珂,也很难再相信别人了。
可魏大夫说的日子,陆瑶珂未免就不心动。远离京城,远离侯府,远离齐荀,与魏大夫做个名分夫妻,做自己想做的事,不会被流言所扰,也杜绝了独身的危险。
但这样的情分,陆瑶珂自问受不起。
况且人的贪念都是一点点滋长出来的,现在的承诺,又怎么能代表以后?
可无论如何,陆瑶珂心里是有所触动的。她身处困境,看不清眼前的路,魏大夫却是局外人,连他都有勇气孤注一掷,她又为何迟迟不敢行动?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若是不早些想办法离开,那个人只会越发地不满足......她为鱼肉,人为刀俎,若他最终食言,她也只能任其宰割。
陆瑶珂深深闭上双眸,攥着帕子的手微微用了力。
良久,她才挪动了步子,往屋外走去。
走廊里很安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茶香,方才的琴声却听不见了。这样清幽的地方,陆瑶珂的心情也沉静下来,缓缓沿着走廊往楼梯处走。
哐当——
身侧的房门忽然被人打开,卷挟起一阵强风,陆瑶珂心中大惊,转眼间又被一只长臂猛然拉进了屋内。
不等她惊呼,那人的大掌将她的唇瓣狠狠捂住,又强行用身子将她堵在了门后。
与此同时,屋外的玉霜也被人敲晕抱走,顷刻间,走廊恢复了平静。
事情发生的惊人得快,不过眨眼间陆瑶珂就被人劫持到屋内,根本不给她反应的时间。
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劫持侯门妇人,他一介朝廷命官......怎么敢的?!
黑影之下,骇人的气息缓缓逼近陆瑶珂耳边,声音中的厌恶毫不掩饰:“丈夫尸骨未寒,情郎弃之不顾,跑到这里与男子私会.......陆姨娘,你怎么就这么寂寞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