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皎僵硬地转过身,方才脸颊上的红还未来得及完全褪去,“我受人之托,总得把忙帮完吧,”
“你方才在做什么?”萧昭走近拉起江皎的手掌一看,上面是一道被剌开的红痕,细长的。
手背传来男人手心的温度,江皎这才感受到刺痛,有一道横跨手掌的伤口,正在慢慢渗出血丝,想必是方才太着急扯断绳子,那风筝线又极细所导致的。
“没,没事,”江皎抽回自己的手,从衣襟里拿出帕子捂在手心,将手背在身后,捏着手腕止血。
“是小媛要与陆公子表明心意,我就帮着她计划了一下,”江皎低着头轻声说道,粉嫩的绣花鞋尖磨着地上的一粒小石子。
“所以你这几日都在忙活这个?”萧昭记起方才她身后满天的烟火,忽地明白那一箱箱的是何东西了。
“对啊,你以为呢,”江皎抬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李大夫特意给她放了半月的假让她休息养伤,她可不得趁着假期结束前把这大事给办了。
“那这几日,你为何总盯着陆兄笑,”萧昭皱眉,似乎有些不悦。
?虽然陆绎阳长得确实蛮帅的,但江皎自认自己没有变态到这种地步,不过是想到他俩马上就要成了,又整日看他们的小互动觉得很甜,磕cp姨母笑罢了。
等等,所以,萧昭方才是……吃味了?
江皎蓦地抑制不住地嘴角上扬,背在身后的手指绞着帕子,“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看着袁媛和陆绎阳他们两个人笑的,”
幸好夜已经深了,灰蒙蒙的云遮住了月,不然就掩盖不住萧昭渐红的脖颈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闭口不提方才的事。
顺着回时的巷子,两人慢慢地走着。
气氛有些尴尬,江皎挠挠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便只得重复起这几日在忙活的事,“就是呢,陆绎阳他实在太磨叽了,你说说看,是不是也能看出他们两情相悦,”
萧昭思考了一下,但脑子里并没有太多关于袁媛的回忆片段,他只得摇摇头。
“哈?这都看不出来,他们平时眼神都拉丝了,”江皎抬起双手在空中比划着,难怪萧昭最后陷的那么深,这都看不出来。
“反正就是他墨迹,袁媛打算先一步向他表明心意,”
“于是呢,我们就准备了烟花,蜡烛,乌篷船,桃花……”
“你都不知道,我顺着这河道走了多久,他俩进展实在是太慢了……”
“不过有一说一,那墨玉确实好看,小媛一拿出来,都在月光底下透着亮,我一眼就看到了……”
江皎嘴皮子都快磨破了,第一次觉得这条路如此漫长,分明她已经讲了很多话了,怎么还没到许府啊。
一路上光她在说话,萧昭只知道点头应着,一旦她停下来了,气氛便会陷入异常怪异的沉寂。
殊不知,萧昭一路盯着女孩不断吐字的嘴,满脑子只有方才冲动时柔软的触感和手掌拢着的纤腰。
喉结滚动,他咽了咽口水。
江皎最后终是放弃了,她选择在脑中和系统交流起来,“系统君,任务是不是快完成了,”江皎感觉现在萧昭喜欢上袁媛的概率极小了,更何况方才他还……
江皎甩甩头,一想起方才的事便浑身发烫。
“没有哦宿主,宿主要一直待到书本大结局,要完全确保男配兽性不会被激发,才可以回到原来的世界哦,”系统如是说,“不过照目前局势来看,成功的概率很大哦,”
“系统建议,可以趁热打铁,赶紧表白!”系统虽然赶在他们接吻前一刻回避了,但还是能想象到画面,而且确实数据显示的最好建议是——表白。
江皎险些没站住脚,她怀疑系统在开玩笑。
“宿主帮女主表白不是设计的挺不错的嘛,系统相信你哦,”
“……”江皎撇撇嘴,这给别人设计和给自己设计能一样吗?别乱打鸡血了。
建议得很好,下次别建议了。
“而且宿主亲了人家男配还打算不负责吗,宿主不能做渣女,”系统还在江皎脑子里叭叭喊着。
?那是她主动的吗?她也是被迫的啊。江皎觉得保持现在的状态苟到大结局就是最好的方法了。
漫长的沉默后,江皎都快窒息了,最后都是跳上房前台阶进的门,终于回到自己舒适的大床上了。
江皎一个翻身坐起,掏出荷包细心数了数自己这几个月赚得的工钱,应该足够自己跟着主角团去后面的地方了,随即她又小心翼翼地将工钱装进自己的荷包。
下一个地方应该是淮陵镇,本来他们不会去这么个小镇的,奈何在南下途中遇到求助的百姓,于是便到淮陵镇去了。
现在江皎的首要任务就是加快任务进程,但是还有暖儿姑娘,若是能早些提上揭露大反派阴谋的日程,或许可以打乱苏杭之的计划,让他无暇顾及去处理暖儿,这样也可以赶紧大结局,就能赶紧回家了。
翌日,江皎一大早便收拾好布包上百草房去打工了。
一踏进门槛,江皎便见小五拿着抹布擦着柜台,肩上还背着今日须晒的草药,她点头打着招呼,“早啊小五,今日挺精神哈,”
“来啦江姐姐,李大夫自来便一直问你来了没,正找你呢,”小五回头看她,一甩抹布到肩上,又走到后院去了。
“好嘞,你忙吧,”江皎朝里屋走去,看到微微佝偻的背影站在木架旁。
“师父!”她搬着凳子坐在桌子旁边,“小五说您找我,我也正好有事与您说呢,”
“小江啊,你看看这书,”李大夫自书架上取下一本书,背着手朝她走来。
那书得有拳头那么厚,淡黄的封面经岁月风霜变得发灰,似乎被翻阅过许多次,那页脚弯弯折折的,还泛着陈旧的黄。
“儿时啊,父亲常说这草药无人传承,整日念叨,便与我取名守药,”李大夫抬手拉开木凳,缓缓坐下,开口道。
“我自幼跟着父亲认草药,学药理,行医一生,见过的世面也多,但前几日被抓入监狱倒还是第一回,”他自嘲笑笑。
“没想到在狱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