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叶姑娘是发现他有什么问题了吗?”
“问题……不,只是看到了有意思的东西。”
叶怀瑾勾了勾唇角,也不再讲故事,而是托腮望着那边,意味深长。
十个鼓点很快就敲完了,在众目睽睽下,赫连僵着半晌的手总算是提笔落下,在旁候着的小厮立刻将诗作高声念出,虽然不是十分惊艳,但也算中规中矩,为他赢来了几声赞叹,只是赫连的脸色很是难看,清秀的脸上半点笑意全无,额角还冒了几滴冷汗,看来这过于严苛的时间限制让他着实心理压力不小。
“噢,不错不错,赫公子请坐吧,来人啊,给赫公子送份甜枣。”
赫连的表现太好,有些超乎“柳隽清”的预料,但他也没有表露太多,而是笑着拍了拍手几位婢女端着梨木雕花的方盘走了过来,上面盛着一碗饱满香甜的红枣,按着赫连的肩膀让其坐下,他声音轻快:
“看把你紧张的,都冒汗了,看来心理素质还有待磨练啊。”
朝负责击鼓的小厮使了个眼色,第二轮击鼓传花再次开始,很快就传到了叶怀瑾手中,然而她却并没有按规则继续递给下一人,而是捏着那捧小巧花束,兴趣盎然地放在手里把玩,下一个人正是常蓉蓉,她又是紧张又是忐忑地看着叶怀瑾,却始终不敢说出催促的话来。
坐在首位的“柳隽清”看到这一幕,脸上胸有成竹的笑容蓦然僵住,他飞速地想,大佬这是要做什么,她也想作诗?那岂不是和他抢风头?不应该呀,就算按照人设,“瑶乐郡主”也不该是有这种本事的人……
鼓声持续了太久,在场人也渐渐察觉了几分不对劲,“柳隽清”咬牙,手在桌下比了个手势,鼓声这才停止,而坐在叶怀瑾不远处的一个书生率先发难:
“瑶乐郡主,您这是做什么,方才鄙人可是看见了,您怎可将花一直抓在手中?”
他说得礼貌,语气却有点咄咄逼人,其实他只是个普通秀才,考了几次也没中举,在看到柳隽清作品后,心下叹服的同时也生了攀附的念头,好不容易求人得了参加诗会的邀请函,不显露一把当然不甘心。
按理说,叶怀瑾身为郡主,自然不该坐在末位,是她在安排席位时主动要坐到姑娘们那边,书生认为,她这是有意在向新晋状元示好,那他现在提出合情合理的疑问,郡主自然也不会太过张狂,是以这才大着胆子替状元“维持秩序”。
然而,叶怀瑾的反应要是能被他猜到,那也就不是叶怀瑾了。
只见那容貌佚丽的少女闻言面色一沉,冷厉道:
“哦?你在教本郡主做事?”
书生脸色一白:“不、不是,郡主,鄙人只是……”
眼看着场面气氛有些凝固,有几人站出来打圆场:
“郡主您莫生气,李公子年轻气盛,有点语气重了。”
“是也是也,郡主您不要同他一般计较,您拿着花,可是想作诗或者投壶了?”
说话的人面上笑得亲切,心里却在暗暗叫苦,这瑶乐郡主果然不是个安分的性子,肯定是嫌这诗会太过无聊,要搞他们野蛮人那一套了,可谁不知道瑶乐郡主身手不凡,若是投壶时她有意为难,“不慎”伤着了谁,那该如何是好?
然而已经有人认命地叫小厮拿来了投壶的工具,只是还没等递到叶怀瑾跟前,就见瑶乐郡主嫣然一笑:
“谁说本郡主要投壶了?”
她修长手指一抬,忽然指向不起眼角落里沉默站着的男人:
“吟诗而已,本郡主的门客愿意代劳。”
邱寒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