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
唯有向着垂直90度的方向跑,才有可能避开马群的袭击范围,争得一线生机。
傅惊梅骑的老马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发起四足狂奔起来,阿木古郎的那匹马下意识地跟着老马,紧随其后。
马蹄声越来越近,连大地都被踩得尘烟四起,隆隆巨震,跑红了眼的马群简直如同脱轨的列车,骇得人心发颤。
傅惊梅此时在马背上被颠得七荤八素,愣是死死拽着缰绳,硬撑着不去看侧面的情形。旁边的阿木古郎也好不到哪去,咬着牙发狠,马鞭被他抽得啪啪作响。
也不知没头没脑地跑了多久,眼看着终于避开了马群,捡回了小命。两匹马也撑不住了,呼哧呼哧地喷着粗气,卧在草地上。
傅惊梅赶紧在脑海中询问大虎的情况,得到肯定答复后才终于放下心来。但她也已是丁点力气使不出来了,全身打着摆子,阿木古郎稍微强一些,拖着双腿,把傅惊梅半拖半抱弄下马背,两人一同瘫在地上。
缓了好半天,牙关才算不再打颤。傅惊梅哆哆嗦嗦地掏出马背旁的皮水囊,喝了一口,又递给同样口舌冒烟的阿木古郎。
阿木古郎不客气地接过,勉强挤出笑:“安达,这次你救我一命。”
傅惊梅深呼吸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颤声道:“你...你没事吧?”
阿木古郎看她都这样了,还想着问自己,哭笑不得:“没事,你还是先看看自己再说吧。” 他抬头望了望四周,奇道:“我们这是跑到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