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
“屁!你以为她能走着回去?劫马车,你是当京兆尹瞎的?” 粗嘎的嗓音很笃定,“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先放倒外面那个,再进去把人敲昏从后窗搬出去。速战速决!”
“可......”
“怎么?”疤面男子眼中凶色一闪,“里面就一个娘们?你们还怕了不成?”
身穿绸衫的年轻人被他一瞪,登时哑了火。另一个肿眼泡的男人素来与疤面男子不对付,却不服气地轻嗤道:“你就不怕那女人的同伙发现?”
“同伙,什么同伙?”疤面男子眼中狞色毕露,“刚才小二不是说,这女的就带了一个婢女,自个儿坐了大半天?”
那人到底不敢直迎其锋芒,酸哼了声,不再接话了。
见两人都无异议,疤面男子狰狞的伤口在肌肉上一跳一跳的:“手脚都给我放轻点,之后侯爷有重赏!”
暮色四合,傅惊梅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地看着裴柔之对着铜镜整理发鬓。之前她让阿影再去提一壶热水,可这都等了半天了,也不见人回来,不免有些狐疑。
屋内外的烛火忽明忽暗,伴着远处酒宴的热闹谈笑声,显得夜色格外幽深。或许是两人心中都装了事,房间中显得格外沉默。傅惊梅无聊地转了个身,四处打量着房间的布置。
突然,她的视线死死定在了一旁的鎏银屏风上。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身上爬过密密麻麻的寒意。
原来不知何时,本是素白的屏风上,悄无声息地投射下了几道黑色的模糊人影,似乎正无声地向内窥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