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想说话,就被人轻拉了一下袖子。
小苏荷柔声道:“翎奴心直口快,夫人莫怪。如今东家不在,自然全凭夫人做主的。怕只怕她歪缠上来......”
“她是领了圣旨,盖了印玺的人。敢和其他男人牵扯不清,除非是不想活了。”
裴柔之将乳膏一点点涂在指尖,好以整暇地看着观众席,“再说她那样的人,有几分傲气也不奇怪。若是爪子伸的长了,我们就打回去,她自然知道轻重。”
阿镜扫了一眼裴柔之,又看了看翎奴和小苏荷,心里暗暗叹气。
东家招惹的桃花实在是多了些,但她自己似乎并没发觉。有时候阿镜看着姑娘们那柔情荡漾的眉眼,觉得东家简直就像是河上的桥墩子,什么水波盈盈,柳丝吹拂,在她这都得铩羽而回。
要说东家的长相,其实只能称得上是颇佳而已。修家庄中无论男女,实在不缺乏长相出众的人。且不说夫人这等仙灵毓秀的天人之姿,光是戏班子里的那些,就是环肥燕瘦各有风采。
何况庄中收留的不少孤儿中,有的出身边关,有的出身江南,胡汉混血就易出美人,加上江南人特有的温润气质......
不夸张地说,庄子里的小屁孩们根本来不及见到外人,就早早地谈起了恋爱,很愉快地内部消化了。
后来进了京,各式各样的俊男美女更多了。如今阿镜基本上对颜值免疫,就连原来看到霍伯彦容貌时的小激动,也被消磨地一干二净 。
她都这样,其他人估计也差不多。
可是到底是为啥呢!为啥东家这么招人惦记呢!
阿镜很发愁,她偷偷看了眼坐在那里淡定喝茶的夫人,心想她是不是更发愁。
“啊......啊......啊啾!” 傅惊梅打了个大喷嚏,吓得赤霄打了个激灵。
傅惊梅觉得现在她都认不出自己来了,在山里跋涉了几天,开始还能勉强洗洗头发擦擦身。可随着他们深入山林,找到的水源只勉强够补充一下饮用水而已。林中蚊虫又多,她连睡觉都不敢脱衣服。
“你有病么?”听到她打喷嚏,霍伯彦头都没回:“包里有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