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沦陷进去的脸。
李果果又喝了一口酸柠檬，然而杯子已经空了。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姜尚在李果果对面坐下，对她微微一笑。
服务员过来，提醒两个人可以微信扫码点餐，姜尚礼貌回应知道了，然后把头转向李果果。
“你点吧，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李果果第一次单独请人吃饭，有些尴尬。
“好啊。”面对李果果的僵硬，姜尚倒显得游刃有余，他浏览了一番菜单，点了个价格适宜的主食和沙拉，然后让李果果点自己要吃的东西。
李果果加了两份汤和一个水果拼盘，然后给自己点了份意面就下单了。
等待的过程中，李果果不知道说什么，明明什么话都没说却口干舌燥的。
姜尚似乎看出来了李果果的不自在，他抬手示意服务员过来，服务员给李果果续上了柠檬水。
“谢谢！”李果果像是沙漠里渴极了的人一样，看见柠檬水就像看见了救星。
她喝得很慢，她生怕喝完了东西还没有来，便一直端着杯子慢慢呷。
气氛安静，李果果不知道怎么开口，不知道开口要说什么，只好静静喝水等着。
李果果的窘迫不安姜尚全看在眼里，他不经意地勾了一下嘴角，拿起手边的茶水喝了一小口，淡淡地问:“你换微信了？”
“嗯。”李果果总算是放下了手里的柠檬水，此刻她的牙齿都快被酸掉了，但她只能忍着，“换了个新的 ，以前的不用了。”
“因为那件事吗？”
姜尚脸上浅浅的笑意让李果果觉得很舒服，很自然，没有压迫感，还有一点点迷人。
李果果低头解释:“太烦了，只能换一个。”
“我可以……”姜尚话没说完，服务员拿着东西上来了。
李果果看着食物如释重负，拿起刀叉之前，她恍然想起了什么，小心地说道:“你上次的衣服不小心被我划了一块地方，真是很抱歉，如果你介意的话，我可以赔你一件。”
姜尚忍不住埋头一笑，摇摇头:“没关系，你不用赔。”
那衣服，姜尚想着李果果赔起来肯定会很吃力，她可有够天真的。
“就是……”李果果把袋子递给姜尚，“为了弥补，我在你的衣服上加了点东西，你别生气，要是不喜欢我还是赔你一件吧。”
姜尚拿出衣服，看到胸口处的刺绣，笑意更浓了。
李果果手紧张地攥紧，不明白姜尚的笑是何意。
“怎么会生气？你绣得很好，很漂亮，我很喜欢。”
听到姜尚的话，李果果心里一块大石头算是放下了，她畅然地松了口气，有些不好意思:“你不嫌弃就好，真的很抱歉。你好意帮我，我还把你衣服弄成这样，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找我。”
“我现在就有一件头痛的事不知道怎么处理。”姜尚顺着李果果的话说下去，“可能需要你的帮助。”
李果果坦诚地答:“你说。要是能帮我一定帮。”
“你明天有空吗？”
李果果想了想，回道:“有的。”
*
李果果不知道姜尚说的事她没有拒绝的余地，她不知道这是姜尚挖好了坑等着她跳。
第二天李果果凌晨四点就起床了，这时候天都没亮，外头黑乎乎一片。
她迷迷糊糊洗漱完，下楼，一想起昨天硬着头皮答姜尚今天陪他去做游乐园体验师，李果果就脑袋疼。
可她话都说到嘴边了，总不能收回去。
“不好意思，我不太方便。”“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来明天没空。”“不好意思，你还是找别人吧。”
她明明之前说有空，而且保证了忙能帮一定帮，这么一个她可以接受的请求要是都拒绝，那道谢就太不诚恳了。
姜尚已经等在了宿舍楼外，外头露水重，姜尚穿了一件黑色的冲锋衣，整个人简洁干练，又酷又帅。
楼前有三阶楼梯，李果果人没睡醒，踩着楼梯就摔了下去，好在姜尚及时伸手把她扶住了。
李果果掉进姜尚的怀里，连谢都忘了道。
撑着姜尚肩膀爬起来，李果果揉了揉眼睛，站稳后说:“没事，刚没看到有台阶。去哪测评，你带路，走吧。”
说完，李果果捂着嘴巴跟在姜尚后头悄悄打了个哈欠。
“你冷吗？”姜尚回头。
“嗯？”李果果睡眼惺忪，强抻着睁开眼皮，她只是困，不太……
刚准备说不冷，一阵凉风吹过来，李果果打了个哆嗦。
好像有点。
“没关系，我不冷。”被呼呼的风吹着，李果果有些清醒了。
东门外停了辆黑色的小轿车，原本的光泽和奢华被暗色遮掩，尽显低调。
车门边停了个穿黑衣服的人，戴着墨镜，双手放在身前，表情有些严肃。
他看见姜尚，刚想开口:“少……”
姜尚捂着嘴咳了几声，偏头对身后的李果果说:“我叫了车，上车后就不冷了，在车上你可以睡会，到了我会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