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过来。 大火所过之处,无数金黄的麦子化成了灰烬。 “爹爹,怎么会起火了?”喜儿惊恐地问道。 “砰砰砰……” 伴随着大火和浓烟,空气之中还传来了奇怪的响声。 父女俩冲进田里,只见全村的麦田都已经燃起了大火,他家远处的麦子也正在燃烧着。 喜儿心头一惊,这些麦子可是她为结婚准备的啊,当即便想冲上去救火。 可是杨父一把拽住了她, “你看!”杨父的手指向浓烟的后方。 “砰砰砰……”响声越来越密,杨父能分辨出那是枪声。 喜儿定睛一看,浓烟的后方跟着几百个穿着黄色衣服的人,那些人的个子很矮,但他们的手上却端着明晃晃的刺刀。 有些乡亲冲上去抢救麦田,但是他们皆背穿着黄色衣服的用枪打死或者是用刺刀挑死。 尸体轻飘飘的倒在金黄的麦浪中,最后被浓烟和烈焰吞没。 杨父急忙带着杨喜儿躲回了自家,与田里的麦子相比,性命显然更加重要。 枪声逐渐响进了村子里,与此同时,黄世仁那令人生厌的声音也在村子上空回响: “贱民们听好了。大日本帝国的皇军已经打败了国民政府,你们现在已经是皇军的子民了。” “皇军大官说了,只要你们把家里的粮食和钱财都交出来,皇军保证不扰民,大家仍然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对了,我黄世仁已经宣誓为皇军效忠了,以后这方圆百里,除了皇军就是老子最大,你们最好乖乖听话,不然全都没好日子过。” 原来这批日军是黄世仁请来的,他这么做是想借着日军的淫威霸占全村的土地。 在几个日本士兵的监督下,黄世仁带着打手挨家挨户的收粮收钱。 黄世仁垂涎喜儿多时,这也是他百般压榨郭大庆的原因。 见喜儿家拿不出钱粮,他便对着鬼子士兵一通比划,嘴里还不停地说花姑娘之类的话。 两个鬼子士兵兽性大发,淫笑着便要上前抓喜儿。 杨父急忙挡在了鬼子士兵面前,他还把家里仅存的一些粮食都交了出去。但是有黄世仁在一旁煽风点火,鬼子士兵仍然要把喜儿抓走。 “爹爹!” 自己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杨父怎么可能会放手。鬼子士兵不耐烦了,两把明晃晃的刺刀扎入了杨父的身体里。 喜儿只是一个不满20岁的姑娘,任她百般挣扎,最后仍然被鬼子抓走了。 黄世仁的大院成了鬼子的临时指挥部,为了讨好鬼子指挥官,黄世仁直接把喜儿带到了这里。 鬼子指挥官见状甚为满意,淫笑着将喜儿拖进屋。 喜儿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她不停的挣扎,不停的反抗,誓死不从。 “嘭!” 喜儿的脑袋上挨了重重的一拳,她渐渐的失去了意识。 第二日,喜儿从昏迷中醒来,她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噩梦,噩梦中她被丑陋的人压在身子下,无论她如何挣扎,如何叫喊也摆脱不了。 喜儿轻轻动了动脑袋,感觉自己的身上十分沉重,她使尽全身的力气才睁开了双眼。 突然间,她看到黄世仁的肮脏的身子正压在自己身上。 喜儿惊惧万分,随手摸了一样东西就狠狠砸向黄世仁的脑袋。 “啊!” 黄世仁吃痛,翻滚着栽倒到了床下。 喜儿挣扎着坐起来,她看到身上的衣服已经成了碎布条,她纯洁的身子完全暴露在了外面,几处重要的部位上满是淤青和伤痕。 喜儿从床上爬下来,虚弱的身子让她连站都站不稳。豆粒大的泪珠子从她淤青红肿的眼眶中流出来,流过面颊,流过脖颈。 她无力地将身上的碎衣服拢起,然后颤颤巍巍的走了出去。 黄世仁仍然趴在地上捂着脑袋嚎叫。 喜儿走得很慢,甚至都赶不上刚刚学会走路的孩童,但是她仍然坚定地走着,走向家的方向。 她感觉不到疼痛,只知道自己要回家,回家…… 路边的房子有些已经烧成了灰烬,一些乡亲们正趴在灰烬堆里嚎啕大哭。 喜儿对此浑若未觉,她只是坚定地走着自己的路。 。 。 第三幕:反抗!反抗! 回到家的喜儿把自己裹进了干薄的棉被里,眼睛空洞的大睁着。 她就这样坐在床上,从天黑到天明。 新一天的朝阳穿过陈旧的窗户,将第一缕温暖照在喜儿苍白的脸上。 枯坐一天一夜的喜儿终于有了动静,她微微抬头望向窗外,任凭温暖的阳光射进她的眼睛里。 许久之后,喜儿缓缓转动脑袋。通过大开的房门,她看到父亲的尸体仍然一动不动的躺在院子里。周围的血液早已经干涸,地面被染成了暗红色。 喜儿是个坚强的姑娘,她走进院子,走到了父亲的尸体旁。 “爹爹……” 太阳逐渐升起,阴冷的小院慢慢被温暖覆盖。 在杨父尸体的不远处,一只只纳了一半的鞋底从温暖中冒了出来,鞋底大半已经被血浆染成了暗红色。 喜儿颤抖着将鞋底捡起来悟在怀里。 “大庆哥……” 原本干涸的双眼再次被泪水充盈,喜儿用单薄的身体将爹爹和鞋底抱在怀里。 她的身体不住地颤抖着,原本已经死去了的心灵再一次被悲伤充满。 喜儿是个坚强的姑娘。 悲伤唤醒了她心中曾经的美好, 她似乎看到了大庆哥憨厚真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