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彼岸沙华与朝如正式“相认”的那天起,花与人身上的法力与花力都以一种极致的速度不断地攀升,朝如抚额按穴,消化记忆神识的同时向花询问缘由。
彼岸沙华娇俏地蹭了蹭如雪的皓腕:“主人不必担忧。”
“这本是您神识再聚后的正常变化,原本若您落在自家府邸内会有事先准备好的灵物辅助,但由于某位糟糕无比的离晖域主,您现在只能完全借助尚未修炼完善的躯体容纳并自我消化,所以会有些异样感。”
彼岸沙华:今日踩离晖的任务(1/1)
朝如轻轻地点头。
虽说这种异样使她总莫名其妙地产生混沌不清的感觉。
但她毕竟是在无意识的阶段就开始承受非人疼痛的怪胎,如此持续不止的钝痛状态自然不是无法忍受的。
就这样。
朝如很快地又续上了她花镜远程教学、自我疯狂内卷、消化神识记忆以及院内法术修习的规律性日常,除却某位原先厚脸皮蹭花力的大佬不在外一如当初。
彼岸沙华瞧主人清淡的神色才放心于主人未被对方影响。
以防万一的花君会在不禁意间自语:“一瞧没好处蹭了瞬间就没影子了,果然什么样的属下跟什么样的主子。”
朝如对外界不甚关注,也知彼岸沙华此话带夹带有满满的私货,可它的确没有说错,离晖域主也就罢了,原本需要定期来弥罗院内观察的陆伯岸也没来了。
……也许玄渊域内真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说不定吧。
域主府书房。
主位摆有一张由完整一块的紫檀木所精细地雕刻成的书桌。
穿华贵典雅的乌袍的俊美男子伸出玉色的冰凉指尖轻轻地摩挲纹有彼岸花纹样的小盅坐在紫檀木扶手椅处。
被花君讽刺的本人陆伯岸此时正恭敬地候在一旁汇报工作。
说实话老陆本人其实还是很乐意去继续负责弥罗院的事务。
奈何此界马上要迎来千年一度的玄渊盛会,他的桌案手头现在全是成堆如山的卷宗批令,实在分身无术。
而且。
以他老陆侍奉主子千余年的经验推断,主子分明故意将渊会的杂物都推到他的手中,自己好有空找到时机就往弥罗院跑,若非主子依然以冷漠的姿态行走,他还真会罕见大胆地猜想主子是否真的老树开花。
老实说。
就以主子本人在玄渊界可止小儿啼哭的威风名声来说。
陆伯岸还真没有足够的把握弥罗院的那位能对他动心。
更别提院内还有一株与主子互相嫌弃的祖宗花的吹风。
他唇舌皆干地将具体事情汇报完,正打算抬头求指示。
却听见端坐于玉座的俊美男子突然放在摩挲在指尖的彼岸盅。
不冷不热地扔下一句“就如此吧”,转身就离开书房。
徒留出大力做实事的陆伯岸怔怔地站在原地一脸茫然。
他保持不知发生何事的朦胧不清的状态往院外走去。
直到兜头对上两名“亲切”的同僚寒玉鸫和毕山璎,依稀间听见两人提到离晖似乎有时会出神甚至出现莫名宽容的举动时,才突然从混沌起伏中抓住灵光。
往常被他刻意忽视的事实、被武断地否定的清晰线索相互联系起来拼成了一个赤裸裸、明晃晃的可怖事实。
将恐怖的猜想与刚才离晖的反常表现再度相互印证。
陆伯岸抬手掐指一算现在的时间,恰好是安阳姑娘辅导完其妹功课的下学时间,很好,这一处也非常完美地对上了,挖花另栽也就算了,竟然还觊觎花主了。
不。
不可能。
绝对是因为我最近忙渊会的事情忙得头昏脑胀了出现幻觉了!
渊会。
即玄渊盛会。
被誉为玄渊大界内最为盛大的宴会,不仅会有繁复的祭祀庆祝的群集宴会,也会在此时举办本界内以年轻族人比试与族内对决为核心的荣誉的挑战台斗战。
此种盛会并不会对外开放,有大气运能来此界游历的修士也只能在大会的外环的边角旁支沾光淘东西,当然有实力有品行有资格被邀请来的贵客自不在此列。
玄渊界九大域会以域的名义选拔优秀小辈并凭修为划分出组次并参与斗战,每组都会选出前十名予以嘉奖。
若能在渊会大比内取得优秀的名次乃至于拔得头筹,对应的奖励及好处皆能教小辈包括身后的大域受益无穷,默默无名者能一飞冲天被域内大能者看中培养,小有名声者能再度扬名并完全坐稳天骄之名。
离晖掐好时机去弥罗院,正是为了邀请朝如共襄盛会。
“每组前三名还有机会能够跨境挑战高出一个大境界的修者,若能获胜或者展示出不俗的亮眼表现也有好处。”
“你若有几分兴趣,也可拨冗前去一观,位置不是问题。”
此时。
离晖正坐在弥罗院的紫藤萝架的美人靠与身旁的朝如讲解。
朝如认真地思索。
她一只纤细的手腕轻柔地搭在紫藤萝架美人靠的边沿处。
绕住修长指尖的红白花环懒洋洋地舒展了一下柔韧的枝条,伸长并且撒娇似的与白皙的皮肤亲密相蹭,枝条尾少的嫩尖尖还得瑟地微卷轻翘地显摆自己。
她自然知晓修真界已经明确公布出来的的修炼的境界分别有拾基、筑光、斩朝、凝丹、抹暮、转宿、真婴、破虚、磨璞玉、现无瑕、溯归真十个大境界,内中又不一而足地再度划分有数个奇妙的小境界。
如今的她由于自身的特殊性,尚且不太清楚自己现在的水平。
须知同为同等境界者也有天壤之别的战力差存在,更不必说除却修为外还有四艺修行与旁门玄奇术数的存在,如今怪症已然渐渐地消散,但从前养成的好奇性格与学习习惯却完整地保存下来,她也想在今后堪称得上无尽漫长的悠久生命中领略各种各样的风光。
所以。
她自然不会因为不擅交际或嫌麻烦的理由闭门造车。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