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到的。”裴镜泽说道。
“现在的情况也只能一试了。我在前面打探,裴兄你殿后。阿喜你在中间,注意听声响,若发现问题,立马告诉我们。”顾经年收起不正经的样子,有些严肃的说道。
二人点头,蹑手蹑脚地往丛林中去。越往后山走,越没有人气,林中静悄悄地,天色也越来越黑了,三人都有些焦急,呼吸都急促了些。
哗哗哗……如同滂沱雨声,却似有似无,却听不清楚。
“你们听,是不是有声音。”阿喜小声说道。
两人站立不动,静下来听。
“是水拍击石头的声音。应该就在不远处了。听方向,是在西北。”顾经年这几年难以静心,顾珩为了让他安心读书,让他到寺中禅修了半月,心没有平静,耳朵却灵敏了不少。
“我们跟着你走。”阿喜在顾经年身后猫着腰,声音压的很低,顾经年觉得她像只逃窜的兔子,捂着嘴笑。
在夜色落幕之前,顾经年终于看到了山下垂泻下来的水流,松了口气。
三人来到瀑布帘洞,瞧里面一看,果然是中空的,能穿过去。帘洞内后方有一窄道,可供两人通行。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前面瞧瞧。”顾经年捡了个石子,捏在手后。又捡了片树叶,挡在脸上。
顾经年走到窄道,从洞里看过去,是半人高的围墙,里面依稀可见高塔。围墙不远处,有两扇红门,门前站着两个侍卫。
叶片挡着脸,顾经年隐匿在草丛里,挪到红门前方。见侍卫面无表情,故意朝远处的草丛扔了块石头过去,惊动草丛刷刷作响。
“前方何人?”一个黑脸侍卫拔刀朝草丛走过去,另一个守在门前一动不动。
在草丛拨弄了几下,并未发现异常。走回去跟旁边的侍卫说:“真是怪了,方才分明听见草中有声响。”
另一侍卫说道:“许是野狸子吧。在这守了半年,连个人影都没见过,也不知道何时能调回去。”
“你小声些,叫里头的人听见了。”黑脸侍卫站回原处,不再言语。
听两人的对话,应当不是歹人假扮的。顾经年隐在草丛深处,摸索着朝帘洞走去。
“我去探过了,南山观前有两个侍卫,应该是官府之人。此地安全,但若是侍卫把守,我们又如何进去?”顾经年回到帘洞,低声说道。
“我乃官府中人,进观不是难事。只说我是官府派来查案的,夜深难下山,借宿一晚。只是要委屈你们,暂时说是我的随从。”裴镜泽说道。
“有劳裴兄。”顾经年作了个请的手势。
顾经年跟着裴镜泽走到门前,见他亮了令牌,三言两语说动侍卫,甚至道长亲自出来相迎,心中不免有些讶异,此人果然有些才能。
但转念又想,裴镜泽平常看着老实,不会是在扮猪吃老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