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闲时我就来这呼墨山看看,采采风。”
“好,你有事找阿柠。翻过呼墨山,后面是胡人寨子,莫要再往前了。”顾经年指着远处说道。
“呼墨山下的河流如此湍急,我怎敢翻山?若我提笔有神力,定要画一座沙桥,翻过去瞧瞧那头的风景。过来的时候,再把沙桥融于水中,那头的人就过不来了。”阿喜手上作提笔状。
“若你真有神笔,一定借我使使!”顾经年还认真想了想沙桥的样子。
“你要画何物?”阿喜不解,只当陪他玩笑。
“我就画一只阿喜,放在锦囊里,陪我游山玩水,陪我挑灯夜读,陪我吟诗作画。其他人啊,还看不见她!”顾经年嘴角上扬。
“那我也画一个你,元宝形的,平日就做成玉佩,捏一下就能变成数不完的银子!”阿喜道。
“那可不是我!我这样俊俏的书生,若变成玉佩,也是美玉一块,怎能与铜臭相提并论!”顾经年答。
“好不知羞的人!傅先生教你的书都读哪里去了!”阿喜撇了撇嘴,有些无语。
“傅先生可没说不许我自夸!若有人得了我这块美玉,那真是好福气哟!”
“难怪你叫阿福……”阿喜低声道,说完有些窃喜般的捂着嘴笑。
“不许提这个!”声音虽小,顾经年还是听到了。
“君子之约,我不与他人讲!”阿喜还捂着嘴。
“你也不许说!”顾经年勒住缰绳,马儿停了下来。
看来顾经年的确还是介意,阿喜见好就收:“遵命!顾美玉!”
“顾……美玉……哈哈哈哈,你还真记仇!不过美玉配佳人,林佳人,小生这厢有礼了!”顾经年反应过来,觉得有些好笑,又生气不起来。
“呸呸呸!不与你胡诌了!我好好赏景,你不许打扰我!”阿喜哼了一声。
顾经年却忍不住笑出声,军营里的烦闷和被人忌惮的难耐,在呼墨山脚下都被释放了出来,自己好像很久没有这么畅快的笑过了。
马儿又前行了片刻,阿喜才看到坐在草地上的阿帘和阿柠二人,远远地朝自己招手。她与顾经年一同骑乘,又消失半晌,恐怕只能引人遐想了。
呼墨山的景色,的确如星月山般令人沉醉。当年在星月山的人如今就在身边,却总有些说不上来的地方。阿喜从未在信中听顾经年提过军营中的生活,而见他马术精进,办事妥帖,行事小心,想来是有一番历练。她确实能感受到他从孩童变成大人的成熟,也能偶尔看到他眼中的慌乱,但他们这些年缺失的部分,逐步拾起,可能不是寸阴之事。
在夜色降临之前,阿喜坐在马背上远眺,脑海里勾勒着呼墨山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