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幽别走,可以吗?”
“大叔,我母亲说你就是一个酒鬼。让我和姜熔离你远一点,但是放心我还是很喜欢你的,我背地里还是会经常过来的。”
“爷爷,月妖族的十里桃花一定会如火一般绽放在月妖山。”
岁幽看着虚无格的天空,太黑了,没有一丝亮光,看不到一点希望。岁幽拿起酒壶喝了一口叹息道:“好酒却没有人陪着,更没有好景可以欣赏。姬容,景丫头你们护着的女孩长大了,成了族长,还结了婚,他叫玄默,是个不错的小伙子。”
距离炎炼成年还有一年不到,虚无格这边因这一战再也无人敢提反对的意见。而合欢也因为这一战发现自己必须强大,必须承担身为姬落的责任。
有的人借酒诉衷肠,有的人承担着族人使命,而有的人注定是要相遇并被命运捆绑在一起。
“师兄,我逃婚了。”
摘星楼上男子望着人群中笑容灿烂的女孩他心动了。原来他的心跳是在跳动,并且还能如此之快。
颜宸把蛮儿带入府邸安置的屋内后说:“为何要来?你不应该来。”
蛮儿看着颜宸,心想半年不见师兄还是那么好看。“你知道我为何而来,为什么还要问呢?师兄,我为你而来,我喜欢你,我最喜欢你,我不要其他人。”
颜宸看着满心都是自己的女孩,想斥责又舍不得,无奈道:“京城很热闹,等你玩够了玩累了就回苗疆吧。”
蛮儿搂着颜宸笑到:“你在哪,我就在哪,我哪也不去。你若留在京城,那我永远也不会玩够的。”
颜宸摸了摸蛮儿的头顶,叹了一口气。“随便你。”
颜宸安顿好蛮儿轻轻帮她关上屋外的房门,转身走了一段路后停住,他抬起头看着天空,今日是这么多天阴雨后最明媚的一天。
在这一天沈府收到宫中的来信,明媚的阳光并没有照到这一处。
皇上十二岁登基,今年已经是第六年了,十八岁的少年你很难想象他的昏庸与残暴。宋挽记得小时候见过还是六七岁的帝王,他还是很温良的,他会在彼此第一见面送一朵雏菊,一朵本不应该出现在碧丽堂皇的宫殿中的一朵野花,然后那个男孩还对她露出大大的笑容,宋挽记得他好像还有两个酒窝,甚是可爱。是什么时候他变成这样的,他第一次暴行还是宋挽从父亲的书信中得知,远在漠北的她很难想象那个笑容灿烂的男童会亲手把自己身边陪伴他长大的太监做成人彘。并且还经常斩杀身边的侍从,整个皇宫的人都在惶恐中度日。
“在想什么?眉头一直皱着,你不开心了不仅我心疼你,肚子里的宝宝也会心疼你的。”沈望轻轻的抚摸爱妻的眉头。
“蓝芊在信中说今日皇帝在她的殿中杀人了,让我明日就别进宫了,别染了晦气对我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沈望放在宋挽眉中的手指一顿有些悲愤道:“在他眼里一条生命到底是什么?你是不知道早朝他那样子哪里像一个帝王,太丢人了。帝王的颜面他早就不在乎了。”
宋挽给有些情绪激动的沈望倒了一杯茶水说:“以前他不是这样的,你是没有见过他笑的样子,这几年我回到京城也了解当前的一些局面正如父亲信中所说帝王昏庸,朝廷早已分崩离析,但是我还是偶尔会记起他儿时的笑容。”
沈望看着爱妻突然笑道:“是不是怀孕了,你才总是会忆起小时候,即使是暴君你也对他泛着母爱。”
宋挽笑着没有解释,其实她不仅记得帝王的笑容,还记得他对自己说的那些话,说出那句话的孩子怎么会在日后变成这样。
“宋挽,我好羡慕你。宋将军刚刚拒绝我母后给他介绍的女子,他说一生一妻一女足矣。我以后成年也要变成一个像你父亲那样顶天立地的人,娶一个与自己相知相守的女子为正室,这种日子该有多幸福。”
七岁娘亲去世,那么强悍的阿爹就坐在母亲的棺材前哭,他哭的就像一个丢了全世界的孩子。但是父母相守的那十年应该是阿爹活着时忆起最美好的回忆。现在阿爹也去世了,她和沈望即将要迎来自己的孩子了,她和沈望真的从儿时相伴至今,这种日子真的是幸福的。
他是皇后唯一的儿子,也是继承太子之位最有可能的人,可他却幻想最平凡的爱情,甚至许下帝王最不可能实现的愿望“一生一世一双人”。她忘不掉他的笑容,更忘不掉他说这些话时眼中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