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眼闭一只眼就是。”
江清寒无所谓:“我都可以,就像大哥说的,横竖以后见面的机会都少,又不在一起共事,她好或坏都对我没什么影响。”
江清月一脸欣慰:男儿当如是。
转瞬江清寒就道:“倒是大哥,还是多加警省些吧。”
江清月十分无语的道:“你这是不放心我呢,还是不放心萧表妹?”
江清寒只呵了一声。
不过是无端猜测,说出来也没人领情,相反还要骂他一声小人,何必多嘴?
江清月正色道:“虽是表妹,但和嫡亲兄妹没什么差别。”
既是嫡亲兄妹,自然不会有别的不该有的心思。
江清寒仍旧懒洋洋地,一副“与我无关”的模样,朝着江清月挥挥手,道:“此间事了,我先走一步。”
*
不说江清月是否会对江清寒的提醒上心,萧梦得了却一桩心事,着实是松了一大口气。
转眼就是江府宴客的日子。
一大早,萧梦得便梳妆打扮好,赶到了江老太太的鹤鸣堂。
诚如萧梦成所说,萧梦得站在江家表姐妹中间,的确是最出挑的那个。从前不显,尤其今日她着意打扮,不论是衣裙还是首饰,都是如今京城流行的样式——邹氏也好,江六太太也好,对她是真的没吝啬,也没藏私。
诸人见了萧梦得,第一眼都是倒吸一口冷气,无他,太惊艳了。
江老太太难得的露出抹笑容,笑着问身边的嬷嬷:“这是哪个丫头?好明艳的打扮?”
寥嬷嬷陪笑道:“老太太,这是萧家的表姑娘。”
江老太太年纪大了,乐得只做个老封君,十分享受底下儿孙们小心翼翼的讨好和孝敬,衣食住行既讲奢华又讲究舒服,同时也不妨碍喜欢年轻俏丽的小姑娘。
当下让萧梦得上前细细打量了一回,对寥嬷嬷道:“真是个容色殊绝的姑娘,这是年纪尚小,再过个一二年,不定生得多好看呢。”
其实这话未必是好话,像江家这样出身的姑娘家,容貌从来不放在首位,有是锦上添花,没有也无大妨碍,反倒是如果哪个姑娘被这样着重的强调容貌出挑,在某种意义上是看轻和贬低,也说明她出了颜色,一无是处。
是以江家四个姑娘都只睁着眼睛好奇的看热闹,却没一个露出嫉妒的表情来。
萧梦得却难掩心下得意。
江老太太一高兴,赏了萧梦得一支水头极好的玉镯。
玉锣是由寥嬷嬷握着萧梦得纤细明晰的腕子戴进去的,那层莹润的光一直映照进萧梦得欢喜的双眸里。
但这份欢喜并没能持续多久。
来江府做客的,自然是江府的通家之好,和江家几位姑娘都熟悉。虽说乍一见萧梦得,确实挺惊艳,但毕竟不熟,不过是倨傲的点个头就已经算是打过招呼。
江家的四位姑娘要待客,自然顾不上萧梦得。
她与其说是主人,可其实她连江府的人和事都还没熟悉,只能算是个半熟不熟的客人。即便有人向她问询,她自己都一问三不知,难免尴尬。
时间一长,众人便大致了解到了她的境况。
无缘无故,谁会刻意讨好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江家表姑娘呢?因此不可避免地,萧梦得受到了冷落。
若萧梦得心胸开阔些还好,偏她不是,一时间草木皆兵,瞧见有人三五成群的聚在一处说笑,便以为她们在笑话自己。
一时间既愤懑又委屈,偏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