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瞧着郡王妃可不像是多高兴的样子。”
萧梦得又好气又好笑,问:“如果将来你夫君的小妾替你生了儿女,你可会高兴?”
梧桐摇头。
这……自然是不高兴的,可……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谁让郡王妃自己不能生呢。”
萧梦得不吭声了。
她还是个小姑娘,对这些事知之不多,但女人家子嗣最重要,在她心里已经有了不可磨灭的深刻印象,不说别人,但凡阿娘有个兄弟,自家也不会潦倒落魄至此。
哪怕是个从小就抱到阿娘膝下的庶弟,也不会比萧梦成更差劲。
可能不能生,生的又是男是女,却不是人力所能控制的。
郡王妃也好,世子妃邹氏也罢,萧梦得看她们对于子嗣的焦灼,没有切身的体会,只有隔膜。
邹氏和江清寒都说过,这日子如人饮水,冷暖自知。郡王妃比邹工嫁得还要好,按理来说晋王夫妇不在京城,郡王府里就只他们小夫妻两个,没有公婆拘着,夫妻又恩爱,不定过得多幸福。
可如今看,也不过尔尔。穷人要为一日三餐无继而发愁,贵人们也有自己的烦恼无可解颐。
梧桐又轻笑了一声。萧梦得不由得侧目。梧桐忙道:“婢子今日见着郡王爷,真的是……都说贵人们不怒自威,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是吗?”
“姑娘难道不曾打量郡王爷?”
“呵。”扫是扫了一眼,可萧梦得没有特别深的感触,对她来说,那就是个陌生的男人罢了。
梧桐却道:“可婢子却看得清楚,郡王爷可是看了姑娘了呢。”
萧梦得好笑的道:“他进来给外祖母和舅母们敬酒,来回也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你眼倒尖?我可没你那么自作多情,别说他没看,就是看了又代表什么?再说,别的姐妹他都见过,我是个生面孔,多瞥一眼也是人之常情。”
她真觉得梧桐这想法和萧梦成有异曲同工之妙,就像先生说的,自己心里想什么,看什么就是什么,他们自己居心叵测,所以就认为别的男人都没揣好心思?
以前萧梦得也这么认为,可江清月给她好好的上了一课,这世上,不是所有的男人都会为色所迷,色胆包天,从而做出失智的蠢事。
“不是的。”梧桐有些发急,待要解释,又无从解释:“可婢子真的瞧见他格外着意的瞧了姑娘一回。”
“呵,那你猜他看我那一眼是什么意思?”
“这……”梧桐摇头:“婢子猜不透,他那眼神太复杂了。”
萧梦得没忍住笑出声,她问:“那最起码的是善意和恶意你总分辩得出?”
梧桐还是摇头。
萧梦得走了一段路,忽然站住脚。
梧桐问:“姑娘可是想到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