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着,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来,她挨这顿打是她自己作出来的,让谁评论都只有两个字:活该。
萧梦得尽量平心静气的道:“还好,承蒙郡王和郡王妃高抬贵手,我并无大碍。”
到底不愤的添了一句:“没死,也不会残。”
所以尊卑差别太悬殊了,她没死就得谢他们夫妇手下留情,心慈手软。就像皇帝打了臣子,臣子还得感激涕零的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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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宁郡王是男人,他不屑也做不来女人之间那种迂回的招数,是以也不和萧梦得打太极,失笑出声,径直道:“我可听说你在蔽府夸下海口,若是没能将你打死,早晚会后悔。”
她不是口口声声激他“有种就打死她”吗?可看眼下,她还挺享受活着的滋润,也对于挨打颇有怨念。
可见还是不想死。
萧梦得淡淡的笑了笑,否认道:“如果不是您听错了,就是有人曲解了我的意思,一则那是气话,二则是说给郡王妃听的,我不否认我说过,但我说的是,要么我枉死后化为厉鬼,与她不死不休,要么我会让她后悔引狼入室。”
她始终要强调一个前提,放狠话也好,撒泼放赖也罢,她都是被逼的,如果没人图谋她的性命,她也不会狗急跳墙。
保宁郡王嗤了一声:“呵,谁是狼?”
她也配?
萧梦得不辩自己到底配与不配,只道:“兔子急了也咬人。”
甭管她有没有和他们做对的资格、能力,起码事情没顺了他们的意是真的。
保宁郡王道:“萧姑娘对本王怨念深重?”
“不敢。”只是不敢而已,凭什么没怨念,换他被人打上几十板子试试?
“那也还是有所误会。在郡王府那夜……”
萧梦得猛得一蹙眉,似西子捧心,凭添几分不胜之态。
她是一直在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是典型的掩耳盗铃,可被保宁郡王这么着重提起那一夜,还是引起了她生理上的极度不适。
保宁郡王看在眼里,并无任何的心慈手软,径自说下去:“你控诉本王手段不够上乘,如今本王托了母妃,怀着诚意前来,可结果似乎是一样,萧姑娘又作何解释?”
真是会说话,看看这巧言善辩的,她控诉的分明是他们手段下作,让他这么一圆,倒是风光霁月得多了,反倒栽赃她一身不是,像她有多不识抬举一样。
本来就是流程弄反了,手段下作就是下作,不是巧言狡辩就能抹杀的。
萧梦得沉默了一瞬。
这会儿犯不着意气用事,所以她用辞必得十分的委婉,她不得不承认,于身份上,尊卑有别,她当然可以怨,可以恨,但没必要结仇。
毕竟保宁郡王只是对她无感,再甚一点儿是讨厌,可如果被他记恨上,他想收拾她简直就和捏死一只蝼蚁一样容易。
她虽不怕死,但也不想死,好好活着不好吗?
因此萧梦得道:“我知道郡王对我多有误会,原本误会就误会吧,我也不想多做解释,可既然郡王登门问罪,说不得我也只好为自己辩解两句。那日在郡王府,我被吓着了,一时惊慌失措,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自己都稀里糊涂的不甚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