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疲软无力,偏生心脏跳得极快。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江清寒猛的推开她。
他看似蛮狠,可还是伸手在她背上轻轻拦了下。
新鲜空气灌进来,萧梦得剧烈的喘息,一时不知道该哭还是该怒。
萧梦成匆匆跑进来,朝着屋里二人举起药包:“七表哥,药我抓回来了。”
萧梦得所有的情绪都像是被浇了一捧冰雪,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她木着个脸,借以掩饰慌乱和后怕,只能仓皇的垂头。
江清寒唔了一声,道:“让人去熬。”
“哦。”萧梦成答应了一声,看向萧梦得,小心翼翼的道:“阿姐,你好些了?”
这都能坐起来了。
萧梦得一声都不敢多吭,只胡乱的点了下头。
萧梦成却狐疑的打量她。
萧梦得被看得浑身紧崩,有一种随时都要崩溃的感觉,她恨不能捂住萧梦成的眼,提溜着他的脖颈子把他丢出去。
萧梦成担心的道:“阿姐,你要是累就好好躺着,七表哥又不是外人,他不会和你计较这些虚礼的。我看你的脸好像更红了,是不是烧得厉害?”
萧梦得吐血,她欲盖弥彰的捂住脸颊,很有掩耳盗铃的架势:“没大碍。”
一出口,嗓子又干又沉。
萧梦成更担心了。
做贼心虚的萧梦得却恨不能一头钻进耗子窟窿里去。太丢人现眼了,她怎么能发出这么奇怪的声音?羞死人了。
*
江清寒已经叫了日暮进来,接了萧梦成手里的药包,自找人去熬。他则将萧梦成按坐到椅子上,道:“坐,你回来得正好,咱们一块商量商量下一步的打算。”
“正好”个什么?萧梦得“凶狠”的瞪向江清寒。他脸皮可真厚,刚才做了什么,他转头就忘记了?他是怎么做到腆着个脸,旁若无人的说要谈什么正事的?
江清寒假做不知。
萧梦得这个气。
偏偏有萧梦成,她又不好和江清寒多说什么,怕露馅儿,反倒自己不好收场。
她的一举一动,自以为正常,孰不知落在萧梦成眼里,她眼神流波,这一眼带着诸多旖旎的情愫。
萧梦成自我开解:嗯,长姐一定是才脱出火坑,心下惶恐不安,所以拿七表哥当成了救命稻草。正常,大男人还有这时候呢,何况她一个弱女子。
其实,不只七表哥能做阿姐的依靠,我也能。
萧梦成挺了挺胸膛,却很快又黯淡下去,只一脸敬重的望了江清寒一眼。
他离七表哥的差距不是一点半点,这个时候争竞,无异于自取其辱,还是算了,收敛点儿吧,免得让人笑话。
江清寒气息均匀,神色冷静,语调也平稳的很:“萧表妹,我的意思是接你回京城,不过梦成表弟说这里离萧家故居不远,想问问你的意思,要不要回去祭拜姑父姑母?”
冷丁被点名,萧梦得浑身都不自在,她避着江清寒的视线,好不容易才集中精神。嗯?回家?好啊?
她眼神一下子又热切起来,忙点头道:“要。”
萧梦成一脸的欣慰,很有一股子“我终于做对一件事,投了长姐喜好”的骄傲。
江清寒不动声色的问道:“打算在家里逗留几天?”
萧梦成看向萧梦得:“三五天?”
其实如果单纯只是祭拜,三天足够。
但萧梦得志不在此:“我想留在家里。”她还重申:“多住一段时间。”
啥?萧梦成傻了:“为,为什么啊?你要是想家,想陪父亲和母亲一段时间,等过段时间……现在怎么行?七表哥没有那么长时间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