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了容忍,他们就真敢溜门撬锁。
所以当萧梦得任性的说要一个人在萧家过的时候,萧梦成才会那么反对。
当年他还小,不懂得善恶,在别人的撺掇下,跟着狐朋狗友,着实大半夜的踢过几家寡妇门。
虽然并没做出更过火的事情,可现在想来,自家姐弟的境地,和寡妇失业,没有成年男人的家庭没什么区别。
他只是糊涂,却并非大恶,可存恶心的人大有人在,可没人会对他们姐弟心慈手软。
江清寒不置可否,只道:“你见过被轰走的苍蝇?”
没有,苍蝇最烦人了,一时吓唬飞了,绕几个弯,它们就又飞回来了。
就算想一拍子拍死,可它们又狡猾的很,也未必能够如愿。
“那怎么办?”
萧梦得道:“别理他们,外松内紧,他们要敢进来,再收拾不提。”
这也不失为办法之一,可他们人手太少不是?
好在他和江清寒都是大男人,只要保护好萧梦得就行,况且又不会在此长住,三五天还是好对付的。
萧梦成最终看向江清寒,江清寒道:“还有个办法,你去。”
他们的想法很简单,摆明了就是欺负萧家没人,那么应对的办法也简单,让他们看见并领教萧家男人的本事,知道萧家男人不好惹,自然行事有所顾忌,也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江清寒的神色和语气都很平静,仿佛只是随口一说而已,可萧梦成却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
江清寒轻笑:“你怕什么?”
“我没怕,我哪有,人家都欺负到门上了,我若还做缩头乌龟,算什么男人?”
他只是有点儿怕这个七表哥而已。
其实想想真是无稽之谈,说他心思狠厉,说他恶意撺掇,可他明明什么都没说,一切都是自己臆想而已。
但萧梦成就是觉得,以后得罪谁都好,就是别得罪这位七表哥。
*
萧家门口的闲汉们百无聊赖,正交头接耳地说些淡话,不时爆发出一阵猥琐的笑声。
不妨大门哗啦一声开了。
萧梦成慵懒的看向众人,道:“各位,多年不见,你们风彩依旧哈。”
众人也不傻,这是骂他们没长进,和以前还是一个德性呢。
众人讪笑道:“哪儿能跟萧二爷比?您这几年去了哪儿?在哪儿高就?定是发了大财了,再不蟾宫折桂,功成名就?不然怎么会衣锦还乡?”
这话说得阴阳怪气,也够戳人肺管子的,萧梦成也不恼,仍旧没心没肺的笑道:“树挪死,人挪活,总之没饿死小爷我,也没被人欺负得无处容身。”
众人:“呵呵……”当年也没人欺负你。
说时挥手,有随从搬个小匣子出来,萧梦成打开匣盖,伸手去掏。
听着是铜钱的声音。
闲汉们耳朵都竖起来了,眼里不自禁的带着热切,明知道未必能吃到肉,可闻见肉腥味,起贪婪之心是本能。
萧梦成笑笑,掏出一把铜钱,也不看多少,像撒鸡食一样朝地上一掷。
闲汉们蜂涌而上。
萧梦成哈哈大笑,笑罢道:“劳烦诸位各处送个信,就说小爷我回来了,有仇报仇,有冤报冤,让他们给小爷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