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站在空间通道之中,任由光幕所凝的梯台带着他向离星进发,而他本人的思绪,却仍旧停留在虚若无所说的每一句话上,尤其是关于他的先祖擎苍大帝事情,他心中更是有着一个猜测。 他认为,先祖叶擎苍,极有可能没死。 但是这个猜想,实在是有些太过大胆,毕竟当初那一战,叶擎苍陨落的事情,连虚若无都深信不疑,更是为此去找人报仇。 如果他贸然将这个猜想告诉虚若无,他不知道虚若无会有何种情绪波动,做出一切不理智的事情来。 之所有这个猜想,叶辰也是有据可依! 首先,是据虚若无所说,叶擎苍陨落,是在四十万年前,被四位宇宙中的顶级存在围攻致死,但叶擎苍的尸身,却是没有人找到,尸骨无存。 找不到尸体,这便是一大疑点,毕竟像是叶擎苍这种存在,即便是被人所杀,但其肉身也难以毁灭,说是一点痕迹都找不到,实在是太过可疑。 其次,就是关于京城叶家的问题! 按照虚若无的猜想,叶擎苍是在地球,跟一个平凡女子结合,而后方才有了地球叶家,一直延续下来,叶家的先祖,正是叶擎苍,这一点,叶辰是深信不疑,否则绝无法解释,他为什么会身负星河叶族的族纹,这证明,他一定是叶擎苍的后代,拥有叶擎苍的血脉。 而地球上的人类发展史,即便是追溯到上古大神时期,也不过几千年,按照远了说,那就算上万年吧。 也就是说,叶擎苍最早,也仅是在一万年前,跟叶辰的那位祖奶奶结合,这才有了地球叶家的一众后代子孙,但叶擎苍被围杀那一战,却是发生在四十万年前。 如果叶擎苍四十万年前就死了,那又怎么可能在一万年前跟叶辰的祖奶奶结合诞下后代,这根本说不通! 是以,这两点问题,让得叶辰心中产生了极大的怀疑! 叶擎苍,应该还没有死,只是通过某种手段隐藏了起来,或者说,骗过了当年围杀他的四位宇宙顶级存在,或者说,是骗了所有人,包括他的结拜兄弟虚若无都被蒙在其中。 但这毕竟只是叶辰通过逻辑分析而后得出的猜想罢了,并没有任何事实依据,也没有佐证,他自然也不好跟虚若无说起。 “如果我的猜想成立,那随之而来的问题,却更加多了!” 他轻声呢喃道:“首先,当年老祖先为什么会被四大宇宙至强者围杀?像是他们这种级别,每一个定然都是伯仲之间,如果不是什么惊天的原因,绝不可能会以生死相搏!” “其次,如果老祖先没有死,他又去了哪里,为什么连自己的结拜兄弟都没有告知?” “再然后,如果数千年前老祖先来过地球,跟祖奶奶结合,诞下了我们这些地球叶家的子孙后代,以老祖先的能耐,必然是傲视群雄,什么黄帝、东皇太一、共工、祝融,全都只是他的脚踏蚂蚁,但那为什么神话记述之中,并没有关于他的记载?” 一个接一个的疑问,在叶辰心中缭绕。 而片刻之后,他忽而目光一顿,意识到了一个极为重要的问题。 “对了!”叶辰瞳孔一缩,“地球之灵曾经说过,地球,也是在数千上万年前,被星海大教们盯上,其中更是有着中央星河世界的顶级存在!” “太阳神殿、星空血族、星空狼族盯上地球,是因为地球是银河系少有的存在生命的行星之一,他们看重的是地球的核晶,或者说,是地球核晶中蕴藏的能量!” “但中央星河世界中的那些星海大教,目的绝不是这个!” 他眼眸沉凝,越发肯定。 在中央星河世界,那里化神遍地,圣人横行,渡劫金仙也是镇压琼宇,在这些存在眼中,小小的地球核晶,根本不放在眼里,甚至像是宇宙中的顶级存在,只是一场战斗,就能够毁灭数个星系,他们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极不起眼的地球核晶大费周章? 甚至,地球还有着中央星河世界诸多星海大教布下的强大阵法,这些阵法,每一个都足可以将一片星域封锁,但却全部都只作用于地球这颗微小的行星之上,说是用来截取地球的气运,就像是杀鸡用宰牛刀一般,太过夸张了一些。 这些阵法,倒更像是用来镇压某种可怕的力量,或者说,某个极为强大的存在! 否则,一个连修仙文明都极为落后的地球,在银河系都排不上号的行星,怎么能够让得这些来自中央星河世界的星海大教如此重视? 一念及此,叶辰的表情,瞬时变得更加精彩起来,联想到当初四位宇宙顶级存在围杀叶擎苍,再加上叶擎苍尸骨无踪,以及地球被诸多星海大教盯上,而他却是叶擎苍的子孙后代…… 种种的迹象,皆是指向一件事,而这件事,在叶辰心中已然有了定论! “如果真是这样,那地球未来岂不是……” 叶辰的心头,在此时狠狠一震,瞬时觉得自己肩膀上的担子,又沉重了成千上万倍。 若他猜测正确,那地球的处境,比起他之前所想的还要更加危险亿万倍。 “这些星海大教,或许早就是感应到了,但一切都仅是在猜测状态,不敢确定!” “而他们应该也曾经派人到过地球来确认这件事,最终却是没有收获,但他们不敢掉以轻心,所以选择在地球布下阵法,以防万一!” “一旦地球出现异动,那他们布下的阵法便会发动,到时候各大星海大教都能够有所察觉,也会坐实他们的猜想!” “所以,我当初踏仙路离开地球之时,方才会有神秘存在从极远之地降下攻击,想要阻止我离开地球,甚至是将我抹杀!” “因为他们害怕,我的离开会带来变数,所以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一人!” 叶辰心念电转,诸多的疑惑和困顿,皆是在他脑海中形成了一条条清晰有理的脉络,他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