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拜拜。”
“顾楠佳拜拜。”
“拜拜……”
班里的同学将自己的书本搬到走廊上,楼梯间上之后剩下的就交给班委来。
因为班里的其他男班委已经将桌子排好,所以剩下的工作就都交给宋诗言和顾楠佳。
宋诗言将贴在桌子上的准考证挨个按着序号帖好,嘴上回答着同学们。
“小言,你沾好了吗?”顾楠佳从后门探出头来,于洋从她的后面走进来,手里拿着垃圾桶。
“最近学校附近不安宁,天也很晚了,你们回去的时候注意点安全,我就先回去了。”于洋放下垃圾桶,说了一句就背起放在窗户上的书包离开。
“拜拜。”
宋诗言与顾楠佳异口同声地说道,然后顾楠佳走到宋诗言的跟前协助她一同贴准考证,大概在于洋走后的二十分钟,宋诗言和顾楠佳才慢慢的走下楼。
二楼到一楼的路灯已经坏了很久了,她们往着漆黑的楼梯相视不言,今晚的月亮藏在乌云里,风儿呼啸而过,楼下的香樟树发出沙沙的声音,像极了苦苦□□的红发苦命女就在她们身后。
宋诗言心中打颤,管不上一旁的顾楠佳,“啊”的叫了一声撒腿就跑。
“宋诗言,你跑什么!”顾楠佳扯着嗓子边追边喊道。
许是心里有鬼在作祟,顾楠佳感觉这一层楼梯长的紧,她怎么也跑不到尽头,宋诗言也早已见不得身影。
“宋诗言,你在哪,你别吓我啊。”顾楠佳缩成一团,扶着墙摸着黑往下走着,用着颤抖的声音喊着宋诗言的名字。
可怎么也得不到回应,宋诗言像消失了一样。
“砰砰砰”
皮球拍在地面上的声音,应该是楼上传来的,顾楠佳以为是自己幻听,可那声音越来越清楚,越来越近,“蹭”的一下,她的背后被虚汗浸透,她半眯上眼睛往下冲去。
却和楼下的人撞了个满怀。
被撞的人因重击从鼻子里发出一个深沉而长的“嗯”字,他微微收紧抱在顾楠佳背上的双臂,颔首皱眉温柔地开口问道:“怎么了?”
这声音……是于洋的。
顾楠佳闻声抬头,她比于洋矮了许多,抬着的下巴刚好抵在于洋锁骨之下两寸处,见到熟悉的面庞的那一秒,所有的紧张都变成了委屈,她咬着嘴唇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
他们贴的很近,于洋总感觉隔着一层衣服的胸口处有一样柔软湿润的东西时不时的贴着,低眼看见顾楠佳正泪眼汪汪地盯着自己,而她的嘴唇正贴着自己。
“顾楠佳……你怎么了?”于洋被顾楠佳近距离的贴贴弄得手足无措,这时宋诗言不知从哪走到两人的跟前。
她打量着腻歪的两人,开口问道:“你们这是……在拥抱吗?”
她这是明知故问。
顾楠佳看了一眼宋诗言,在瞧了瞧她和于洋两人此时的动作,也是下了一跳,她一下子推开于洋随后擦干眼泪,然后轻轻地打了一拳宋诗言说道:“你刚去哪了,你吓死我了。”
宋诗言指着乌漆嘛黑的楼梯拐角解释道:“我刚刚打算在这吓你来着,没想到……”她用着一种让人琢磨不透的眼神再次打量两人又接着开口道:“没想到计划被毁了。”
说完她还做出非常痛恨惋惜的表情。
在宋诗言和顾楠佳的注视中,于洋害羞的撇开头‘赏月’,他清了清嗓子解释道:“最近学校后街经常有女同学被尾随,我怕你们出事就回来看看。”
对于这事宋诗言也听说过,隔壁班就有女同学被尾随了一路,最后那个人给她看了自己的弟弟后还很猥琐的往女同学身上撞,还好最后没有让他得逞,但是那个女同学在事后也很久没有来学校。
三人走到公交车站之后顾楠佳立马打车回家,今天她爸爸回来,要求全家人一起吃饭,而于洋自然是被司机接回家。
一下子,周围的环境倒是少了点喧嚣,清风徐徐的夜晚,宋诗言坐在告示牌前,静静地数着来来往往的车辆,看了看手表,距离下一辆车的到来还有二十分钟。
在她等车的这段时间里,有三两个喝醉酒的醉汉跌跌撞撞地从她身后走后,现在她的旁边坐着一位没有头发,大秋天的露背的大叔。
大叔身上有一股黏腻腥臭的味道,又刮着风,味道都随着风扑进宋诗言的鼻子里,她屏住呼吸,忍着恶心往一旁挪了挪,与臭原体拉开距离。
一旁的人好像能感觉到她的抗拒,竟在她后退的时候又悄悄地向她靠近。
宋诗言只好不断的后退。
“同学,你能帮我看样东西吗?”胖大叔突然开口问道。
“嗯?”宋诗言转过头,瞬间那个人突然站起来,正对着她拉开裤子。
“你帮我看看,我的弟弟大不大。”猥琐大叔的笑声充刺着宋诗言的耳朵,眼前那一团丑陋狰狞的东西更是让她僵在原地,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反应来面对。
“怎么样,要不要尝一口?”男人再次发笑。
宋诗言的脸上划过两行泪。
男人见她这样就更为放肆,他用手松了松裤头,边拍肚子边靠近宋诗言。
“宋诗言,你回家怎么不等我?”熟悉的声音乍然响起,再回神,一直手已经蒙住宋诗言的双眼,把她往回收一点,她站了起来,一转身,动作很大,直接扑得身后的白榆往后退了几步,白榆出现的很突然,这个拥抱也很突然。
“别怕,有我在。”白榆将宋诗言的头埋进自己的怀里,低声安慰道:“闭眼,把你的背后交给我。”
说完,他轻盈的侧身,一手依旧挡着宋诗言的眼,一手将放在一旁的书包狠狠地砸过去,男人的胸前受击立即摔倒,吃瘪的他嘴上骂骂咧咧的,还想冲上来。
“滚!”
白榆在他动身之时,伸手指着眼神凶狠的斥骂道。
男人被骂了一愣,不知怎么他像是受了什么很大的刺激,又是哭有时笑,最后骂了一句脏话就提着裤子跑开。
她从未这么近距离的贴着白榆,那但属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