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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秦子涣·壹(2 / 3)

吐完气才惊觉,他的一颗心竟为她提了那么久。

他将程莠扶起来盘腿坐好,自己坐到她身后,一只手抵在她的后背上,缓缓地将真气从掌心推出,为她运动调息。

不一会,程莠猛地吐出一口淤血,人也清醒了过来。但因为身体虚弱无力,差点歪倒在地,贺琅赶忙上前扶住了她。

程莠靠在贺琅的怀里,无力地扯了扯嘴角,道:“惭愧,说好了是我护你,现在却是你救了我。”

贺琅不置可否,道:“救都救了,你记着便好。”

程莠喘了几口气,感觉自己恢复了点力气,撑起身体,看着贺琅道:“唔,我决定了。”

贺琅道:“什么?”

程莠认真道:“下顿饭我请你。”

贺琅闻言一愣,随即失笑道:“怎么?你的命就值一顿饭钱?”

程莠眨眨眼,笑了起来,称得脸上的伤愈发触目惊心,她道:“那下次我帮你挡剑。”

贺琅不是很明白替人挡剑有什么好乐呵的,他感觉呼吸沉沉的,不动声色地把目光从她脸上撕下来,这话他一点也感动不起来,甚至觉得有些气短,他道:“你就不能念着点好,你这是在咒我,还是在咒你自己?”

“那贺大人说,怎么办?”程莠歪头看他。

“不知道,先欠着。”贺琅大言不惭道。

程莠只觉眉心跳了跳,怎么她跟他客气客气,他还真跟她客气上了。

程莠不解道:“不是说英雄行侠仗义是人间正道吗?”

贺琅的唇角微微上扬,连带着眸色也柔和了不少,他说道:“我可没说过我是英雄,况且,我毕竟是贺大人。”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贺琅这话,让她莫名想起她爹常对她说的“你爹还是你爹”。

占她便宜呢?

程莠带着复杂的目光看了他一会,终于妥协道:“行,贺大人,怎么算,月末一结还是年末一清?”

贺琅觉得先前程莠给他找的那些不痛快讨回来不少,虽然只是过了个嘴瘾,但心情确实愉悦了,他有些嘴欠地说道:“看你表现吧。”

程莠忍不住腹诽:你当官当上瘾了?给你顶官帽就往头上扣?

古往今来,英雄救美何时不是一桩美谈,怎么这人间极品贺凌云偏英雄不当美人推却,一身骚皮穿得比谁都高兴?

程莠心中大风刮过,面不改色,微微笑着,盖棺定论道:“行,贺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贺琅满意地点点头,露出赞许的表情——等等,这副神情出现在他脸上为什么显得那么不正常?总觉得好像是什么得逞了的奸笑。

没错,现在贺琅在程莠眼中,就是这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程莠与贺琅扯了会闲篇转移了注意力,但脑袋依旧昏昏沉沉的,她觉得自己有点扯不过他,是的,她才不会承认自己这张巧舌生莲的嘴有一天会败下阵来,一定是她有伤在身,没发挥好。

程莠的目光一转,落到了远处代清婉的身上,她已经不知道用什么法子坐了起来,靠在岩壁上,恢复了那副清冷的模样。

她不疯的时候,即便像现在这般狼狈,也依旧给人一种凄凉的美感。

程莠缓缓地爬起来,伸出右手去捡金羽刃,谁知右肩传来的剧痛让她的手直打颤,她只得无奈地换了左手。

贺琅欲言又止地看着她,指了指她脸上的伤痕,道:“你的脸……”

程莠后知后觉地想起她的脸也受了伤,只是其他伤口太疼了,以至于这点小伤小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程莠无所谓地摆摆手道:“哎,没事,无伤大雅。”

倒不是程莠不在意自己的容貌,只不过更多时候她习惯接受而已,泰然处之能省去不少麻烦。

贺琅刚刚也留意了程莠脸上的伤,不是刀划的,像是用什么比较锐利的东西打的,虽然流了血,看起来有些骇人,但伤口并不深,好好用药医治,不一定会留疤。不过他没想到程莠这般坦然,倒是让他略感意外,不自觉地有些佩服。

但那边那位,脸上的伤可比她严重多了,所以女人打架真的都喜欢抓脸吗?

程莠对贺琅那一瞬之间变了几变的眼神浑然不觉,忽而贱嗖嗖地笑道:“劳烦贺大人帮我捡一下刀鞘。”

贺琅:“……”他收回刚刚的想法。

程莠扶住红柱撑着身体,缓了口气,才提刀向代清婉走去。

“铮”的一声,程莠抬手一把将刀贴着代清婉的侧颈钉在了她身后的岩壁上,代清婉整个人兀地一僵,冷着脸瞪着程莠。

冰冷的刀刃紧紧贴在代清婉的颈边,只要她一动,或者程莠的手一抖,她那脆弱的喉管就会立刻喷溅出鲜血,她的一生就会这么悄然消逝,什么也不剩。

程莠稍稍倾身,笑眯眯地看着代清婉。

这笑容温柔的无懈可击,可密密麻麻的寒意却从代清婉的后背爬上心底,恐惧瞬间浸透了她的四肢百骸,要说刚刚她是不敢动,现在她是完全动不了了。

“代,清,婉。”程莠故意拖长了的尾音还有些微微上扬,加上她的笑容,让她看起来全然不像要手刃仇敌的刽子手,倒像是个调戏美人的无赖。

程莠身上确实有一种特殊的气质,在她把所有真实面目都掩藏在笑容之下的时候,一股痞气就会不经意地流露出来,这种时候,没有人能从她的神情中判断她是喜是怒,是哀是愤。

但代清婉却知道,程莠的怒意已经达到极限了。

程莠的手指轻轻地扣着刀柄,刀刃微乎其微的颤动一下又一下地刺激着代清婉细嫩的脖颈,让她全身血脉几乎停止了流动。

“告诉贺大人,谁派你来的?”程莠开口道,“别这么瞪着我,说话。”

贺琅捡完刀鞘,抱着手臂靠在一旁的红柱上,这时插嘴道:“我点了她的哑穴。”

“哦,哑穴,”程莠微叹了口气,也没有要伸手给她解开穴道的意思,“变成哑巴才好呢,你说是不是?”

这话也不知道是在问代清婉,还是在问贺琅,不过贺琅觉得,程莠这个人在瓦解人的心理防线方面很有一手,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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