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就很平常了,但是哥哥,却嫌我,只吃不干,就教我射箭,自己去捉野味。”
“之前殿下,就问过我,为何箭术如此准,却连半分功夫都没有,殿下你是不知道,那些野味,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我们猎的变的特别的机敏,一个不准根本,就捉不住它们,所以,我必须百发百中。”
“看着它们从自己的面前逃走,真的是败兴极了。但是防身术什么的,我以为我哥哥,会一直呆在我的身边,会一直保护我。”
阿衡的声音越来越低:“后来我想,要是我有哥哥一半的功夫,是不是就能把母亲,从那场大火里救出来,那以后的一切,是不是都不会再发生了?”
“阿衡,”高孝瓘唤了他一声:“孤观察过你,你虽在军营十年习得的功夫,却远不如其他人三年习得的,你知道这是为何么?”
阿衡摇摇头,却听到高孝瓘继续说道:“因为你资质太差,所以就算你学会了招式,也不可能将你母亲,从大火中救出来。”
阿衡不解的看着他,听他说:“有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孤,今天孤终于明白了,你资质平平,却箭法很准,想来都是美味的缘故。”
阿衡却别过头,闷闷的说道:“殿下还要不要听了?”
“你继续说。”
“八岁那年,郑家来人,接走了哥哥,当天夜里,寺中便起了大火,母亲拼劲全力,救我出来,伤势过重,弥留之际,将我托付给附近的一户农家抚养。”
阿衡似是不愿,回忆这一段,但还是忍着,继续说下去:“六婶开始,念在母亲留下的钱财,对我不错,可无奈那时,因为母亲的突然离世,我伤心不已,害了一场大病。”
“为了给我医治,不断花光了,母亲的钱财,还打扰了六婶一家,碰巧赶上朝堂征兵,六婶便想出了,李代桃僵的办法,让我替她儿子入伍。”
“我那时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自己都不知道,该去哪里,那时候军营,对于自己来说,真的是唯一的去处,身无分文,去哪里,都会被活活饿死。”
“那里最起码,能让自己活下来,还能让自己,替哥哥活着。”
“我一直以为,哥哥也已经不再世上了,却没有想,到哥哥忍辱负重,重新回到了郑家,把我们曾经失去的一切,都拿了回来。”
“殿下,虽然在军营里很苦,但是,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
看着阿衡坚定的目光,高孝瓘笑了笑:“我知道。”
“殿下知道?”
高孝瓘柔和的目光,落在阿衡的脸上:“阿衡,谢谢你,是她。”
“殿下,与舍妹叙完旧了?”郑景衡看到高孝瓘,从屋子里走出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