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过他,总是那样没日没夜的做事身体迟早会出问题,可他总是不听。”凌念轻轻将手中随意摘下的一枝桃花递给身边的婢女,微笑着示意她退下。然后,她温柔地抚摸着言昀瑄的手,轻轻拍了拍,“你也要多劝劝他,他这样的人,自己出了问题也不会觉得有什么。”
“王爷政务缠身,总在书房中,我见到他的时间也不多。会提醒他的。”言昀瑄有些尴尬地说着,眼睛一直在观察着周围情况,这次来的人不少,很多都是皇亲国戚或是他们的家眷,其中也不乏言若雪这样的朝廷重臣的女儿。
这些人中大多是未出阁的女子,来这里顺藤给自己寻得一个好的人家,所以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胭脂俗粉味环绕在周围久久也不散去。
凌念也不管她在不在听,就自顾自地说着,“你是他钦选的王妃,从小到大他几乎什么事情都会先来告知我,但这次,他甚至都没有来找我商量,我知道的时候他已经提亲了,但我想他必定是不会看错人的,如今见到你,倒是知道了他为什么会选择你,看起来便是个聪慧的人,他正需要这样的吧。”
“长公主谬赞了。”
凌煜从小便与凌念一起长大,两人虽不是出于同一母妃但是从小便交好,几乎无话不谈,特别是在凌煜的母妃去世之后,更是将长姐视作了娘亲一般重要的人物,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
“你也不知,我这弟弟小时候曾生一场大病,虽说没有落下什么病根,但是性情却变了许多了,也不愿与人交谈,平时也就跟我说说话,但我又不在他府中,无法时时为他解难,所以啊一定要找个能劝得动他的人留在身边。罢了,你也不愿听这些唠叨话,陪本宫去走走吧,宴会开始时间还有点距离。”
“是。”
言昀瑄走在她旁边,两人在公主府的后花园中走着,这倒也合了言昀瑄的心意,她本来还在愁要怎么接近凌念,这下也算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掐算着时间差不多,她向跟在身后的竹叶使了一个眼色。
竹叶便知趣地走开去“办事”了。
言昀瑄带着凌念往花园的东边走着,但始终是在湖的周围,没有走远。
“你们成亲也有几日了,夫妻间关系怎么样?凌煜也没怎么和女子接触过,大抵是不擅长应对这样的事情的。”
“相处挺融洽的,您不必担心。王爷做事都很细致,对我也照顾有周。”言昀瑄对于这样的问题还是很陌生,也没有准备这问题的回答,但总觉得这样说一定没问题。
毕竟他们二人成亲以来讲的话屈指可数,每天的见面也一般只有晚上的时候一起用晚膳。
“你也知道我比他年长几岁,况且身体也一直不好不太去接触外面的事,很多时候他的想法我都无法理解,现在你在他身边倒也挺好的,算是有个人照应,也总算让玉太妃省心了吧……”凌念好像是在对言昀瑄说,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声音很低,言昀瑄聚精会神地才听清楚了一部分。
“您放心,我会多留意。”
凌念拍了拍她的手背,“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没过多久,湖的另一边传来了女子的尖叫声,如同刺耳的警报,瞬间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众人纷纷望向湖中,只见湖水泛起了一阵涟漪,随后传来了扑通的落水声,让人心头一紧。
女子在湖中拍水呼救,声音开始时高亢而激烈,似乎在极力寻求帮助。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呼救声逐渐变得微弱,仿佛是被湖水吞噬的绝望呼喊。
“快快!来人去救她!”凌念眉头紧促着,指着湖那边急忙说道。
言昀瑄轻轻瞟了一眼,湖边的树后突然闪过一个黑影,如同一道闪电般迅速飞过,转瞬间就消失不见。
她心中一动,这个黑影并不是她事先安排的人,而是另有其人。
她愣了几秒钟,然后迅速理清思绪。
原来他早就发现了。
“凌煜,你究竟在想什么呢?”
不一会,婢女便被打捞起来了,已经断了气,面色铁青,模样很是惨烈。
宴会中的人都聚集到了此处,不知是谁在人群中认出了此人,大叫了一声,“这不是太尉府大小姐的贴身婢女吗!”
本来在人群边缘看热闹的言若雪赶紧推开了面前的人,挤到了前面定睛一看,正是邢籁,看着她那副样子差点没昏厥过去。
她扑通一下跪倒在鹅软石路上,拿手帕捂着嘴,抽噎着喊道,“究竟是谁这么狠的心!我的邢籁!长公主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说不定是她自己脚滑跌了进去,你先别急。”凌念摇了摇头看着她,言若雪这样子摆明了觉得是宴会中人加害于她,本来还想着按照失足处理继续宴会,如此这样使得凌念查也不是不查也不是。想了半天还是招了府内的小厮,说道,“来人,把刚才在周围的人全都召集起来!”
凌念又转身面向到场的王孙贵族,“各位,实在抱歉,第一次宴会就成了这副样子。烦请等待事情水落石出后再离开吧。”
人群中叽叽喳喳地吵了好一会。
听上去很是不满,但又看在凌念的面上谁也没有抱怨。
言昀瑄没说什么只是看着言若雪跪在地上的样子觉得十分可笑,在自己的记忆里以前她可没少让自己跪着说话,现在倒是反了过来。
“没想到姐姐竟如此情深意重。为了一个侍女做到这般地步。”她看着对着言若雪冷嘲热讽道。
凌念听了也没说什么,太尉府的风言风语在外边传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算她再怎么与外界封闭也听说了。旁人也不好插手进去便由着她们去了。
言若雪闻言抬起头看着她,眼眶通红,眼神中带着一些怨念,她顾不上形象直指着言昀瑄,“我知道是你,你心肠怎么这么歹毒!”
原先自己设计的好好的,落入水中的应该是那伶牙利嘴的竹叶!却不曾想是陪伴了自己数载的刑籁,背后定当是她在搞鬼,这一切都要让言昀瑄付出代价!
言昀瑄退后了半步,有些嫌弃地看着她,真是愚蠢至极,也不知道太尉府养她做甚。
她不以为然地勾嘴笑了笑,“我知道妹妹你伤心,可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