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彩儿神色一暗,往后退了几步,跪下叩首道:“娘娘,您生的是两个皇子,虽然同时上天降下福瑞,但奴婢仍是心怀不安。因此,为了保护两位小皇子的安危,奴婢只好自作主张,将另一个皇子送出宫去,交给镇南侯大人。”
“本来二皇子出生之后不哭不闹,奴婢便便以为……,因此选择留下三皇子。但是二皇子在快出皇城时居然奇迹般地哭闹起来。彩儿有罪,请娘娘责罚!”
皇后先是一愣,随后无奈的说道:“唉,如此倒是他的命数,你又有何错之有呢?反倒是我应该感谢你,是你救了我皇儿一命。”
言罢,便挣扎的想要起身。彩儿立马眼疾手快的飞扑上去,哭泣的摇头阻止皇后:“娘娘此言,反倒是折煞了奴婢。若非娘娘儿时心善救奴婢一命,给予奴婢安身之所,又岂会有奴婢今日?
“入府之后,娘娘也从未因奴婢出身,而嫌弃奴婢卑贱,反倒是以礼相待,教会奴婢许多事情,奴婢自当忠诚护主,此事自是奴婢应当做的。”
第二日巳初,偏僻的院子外,一个外表平平无奇,甚至有些许简陋的马车,停在了杂草丛生的偏门。
别院里只有三三两两的仆从在打扫着卫生。主厅里的人见到镇国公和镇南侯,对着镇国公和镇南侯恭敬的喊道:“老爷、少爷!”
许仲安开口吩咐道:“让奶妈抱孩子出来吧。”
仆从领命回答后离开。未多时,便见奶妈抱着婴儿前来。
奶妈第一次看到镇国公吓了一跳,先是站在原地一脸害怕的看了一眼镇国公,犹豫了好一下,才畏畏缩缩的走上前来,“老爷,少爷”
镇国公倒也不介意嬷嬷的反应,反倒是一见到粉雕玉琢小外孙便有些忍不住内心的冲动,走上前想要去逗了逗小外孙。
婴儿居然也没有丝毫的怕生。不仅对着镇国公笑,还用自己的小手抓住了镇国公正在逗弄他的手指。
这不仅使镇国公一脸震惊,许仲安也是一脸诧异。
镇国公随后立即开心的笑道:“哈哈哈,来时我还怕我身上的杀气过重和脸上的刀疤会吓着他,使他害怕的哇哇大哭,却不曾想他倒是完全不惧。反倒是对着我哎哎呀呀笑个不停,哈哈哈。”
镇国公看了看婴儿和许仲安,脸上洋溢着笑容调侃着说道:“这倒是和安儿你小时候完全不一样啊。你小时候,可是怕我怕的要死。我一靠近你,你就大哭的逃跑,生怕我吃了你。直到六岁了,才肯让为父近身。唉,禾禾胆小倒是大些,但也是到了三岁才不怕为父。”
越说着,镇国公便越是感叹,便更越看越觉得这个粉雕玉啄的小婴儿甚是可爱,颇得镇国公欢心而不愿撒手。
许仲安只能略显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浅咳了一声。
镇国公一脸感叹道:“真想把这小子带在身边,好好的教导教导一番。”
“那以后爹便常来此处便是,不过现如今这孩子还没有姓名。”
“唔,取什么名字好呢?”
许仲安思考片刻后“现如今他身份敏感,不如便就随许姓,叫许言好了。”
镇国公“许言?姓许也好,那便就叫许言吧。听见没,以后你就叫许言了。”婴儿听到这名字咯咯直笑。
镇国公转头吩咐许仲安道:“算算时头,禾禾也该醒了,莫忘了给她写封信。想必禾禾现在肯定很是挂念这孩子的状况。”
“是,父亲”
午初,接生嬷嬷一脸喜悦的回到家中,在房中笑眯眯的数着银子,“一两、二两、三两……三千五百两银子”
接生嬷嬷脸上洋溢止不住的喜悦,趴在桌子上,双手尽力的揽过桌上的银两,形成抱入怀中的姿态,神思不由的远飘畅想着未来的美好生活,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显现出一脸痴迷的模样。
可此时,一个身着黑衣,脸戴面具男子突然出现在她身旁,往桌子上丢了一个钱袋。
钱袋丢在桌子上碰撞发出的声响,将沉浸于美梦的接生嬷嬷惊醒。
接生嬷嬷先是疑惑的看了眼钱袋,然后转头看向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她家中,还戴着面具的黑衣人,接生嬷嬷拿起被丢在桌上的钱袋。
打开一看,里面装满了黄金,接生嬷嬷吞咽着口水,拿起钱袋上的白纸一看。接生嬷嬷立即瞪大了眼睛,想要上前试图拿走桌子上的白银,但是很快便放弃。腿脚不断的往后退,显现出惊恐的神色,正要转身逃跑,黑衣人便已经出剑,一刀划向她的脖子,鲜血喷涌而出,溅洒到墙上。接生嬷嬷…一脸不可置信的捂住自己的脖子,眼睛睁大的倒了下去。
而那沾染着接生嬷嬷血的纸上,赫然写着三个字“卖命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