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外衣装睡就行。”
左文轩知道她是女人,就算来这儿也最多是和姐妹贴贴,讲些闺阁小故事罢了,她只要脱好衣服假装睡觉,他就不至于起疑。
不知为何,苏贵人却死活不肯脱衣,反倒按住在她怀中乱动的她,声音喑哑几分:“别瞎动。”
花咏月眸中闪过一丝疑惑,不过很快便释然。
也对,她是来听曲儿睡觉的,就这么一点动静没有地扒拉上床,倒不像话。苏贵人是想假装给她唱曲儿,还是她想得周到。
于是她放弃撕扯苏贵人的衣衫,直接一头倒在她屈起的双腿上,闭上眼眸,露出享受的神情。
脚步声已经移到了门前,她听到左文轩屏退左右的声音,心下更加紧张,不由又调整了一下脑袋姿势,弓着身子躺床上,背对着门口。
就这么轻轻一动,脸颊与布料的摩挲之下,似乎碰到了一个坚硬如铁之物。
花咏月:?
她惊慌失措地睁开双眸,正对上苏贵人来不及收起的窘迫眼神。随后,他恶狠狠地看了她一眼,示意她最好闭嘴。
“……”此时千言万语汇集于心,花咏月却一个字不敢说,只能和她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起,假装无事发生、岁月静好。
这时,左文轩也恰恰推门而入。
那道身影褪去了平日里的温润,披着深更霜夜的冰冷。
他一进门,冰冷如刀的眼神便死死盯在花咏月的脊背,似乎能把人剜出一个洞。
他难得为了她彻夜未眠,去尚书那儿讨条鱼儿哄她开心,她倒好,一夜都闲不住,他才去多久,她枕到了别人膝上?
况且,这个姓苏的可不是什么真女人。若她找的是皇贵妃,他都不至于如此生气。
花咏月何尝不是如芒在背,即便是这个姿势,她也能感受到他目光中的寒意。
她知道左文轩向来不喜欢苏贵人,但不懂他今晚为何如此失态。
按理说就算再生气,也不至于当夜就闯到后宫里揪人的,这架势,比抓奸的还恐怖!
苏贵人见左文轩脸色不好,心下倒是畅快了,发现他一直盯着自己的怀中人看,反倒哼起了小曲儿,宣誓主权般地将花咏月往怀里按了按:“左大人深夜来此,怕是不合规矩吧?”
两人的视线一个冰冷如刀,一个暗含杀气,在空中交汇时,整座宫殿都弥漫着浓厚的火.药味。
花咏月知道自己再装死就刻意了,只能打了个哈欠,假装困倦地往苏贵人怀里锁,又伸出手搭在他的腿上,用宽大的袖袍掩盖支起的位置,以免被左文轩看出破绽:“唔……这都几更天了,还吵吵嚷嚷的,朕失眠两天,好不容易浅寐一会,又被吵醒……”
左文轩盯着她那只手,胸脯几次起伏,属实气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