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一点过来。”
“好,晚上一起吃饭啊。”
开电脑点开股票账户,仔细看了一下,数只巨头企业股票都表现平平,什么路易威登、历峰集团,法兰西第一共和国银行都不在前排,宋莺莺闭目思考了一会儿,将四百万美金全换成了法兰西第一共和国的股票。
如果看走眼了,不过是来也空空,去也空空,她手里还有卖房的钱呢,足够生活。
这次显然没有上次幸运,北海油田的股票是当天就立竿见影,法兰西共和国银行这一支,是将近半个月都没涨幅,每天蜗牛一样,不升不跌。
宋莺莺怀疑自己是不是想错了,判断有误,但目前也没太好的投资途径,就一直任由这只股票不紧不慢,缓慢进退。
终于,这个周末的晚上,法兰西第一共和国有了走高起伏,宋莺莺小赚一笔,身价到了四百二十七万美元。
第二天上午,刚刚开市,这支股票股价狂升50%,宋莺莺坐在床上盯着,还在涨时,收益全部兑付成现金,加持买入。
来不及刷牙洗脸,一直盯着股票,等到中午休市时,姜梦麟来了,看见宋莺莺头发乱成一团,“莺莺,你刚起床?我们说好中午一起出门逛街的,你忘了?”
“没忘,但是要晚一点。”宋莺莺去洗漱,问她:“你有闲钱吗,投资理财的那种?”
“有,不多,我只有二十五万,存在国内银行里吃利息。”姜梦麟在宋莺莺床上坐下。
“一年有一万利息吗?”宋莺莺问。
“那肯定没有啊!我前年买过基金,当时遇上中东石油增产,国际原油价格大跌,亏得厉害。我那支基金,两三个月时间,二十万亏三万,亏了我一个香奶奶的包,现在才保守投资,我不想亏钱。”
姜梦麟躺在宋莺莺床上,和她商量:“其实苏黎世银行业这么发达,我可以把钱转过来,这边理财经理肯定更专业,你说对吧?”
“我在买股票,你有兴趣可以和我一起,但不保证一定赚。如果你当本金借给我,我付你利息,二十五万,一年付你三万利息,你觉得呢?”
“真的?”姜梦麟一下子坐起来,“我什么都不用管,收利息就行?”
“给你写借条,你把本金写成三十五万,提前预支十万利息给你。”宋莺莺洗脸,觉得法兰西第一共和国银行可以买,其实德意志银行也能买,不可能银行业出现波动,只有法国某一家银行会涨。
美国银行业受损,欧洲的资本家不可能不往本土银行注资,稳定各国的本土银行,是安定民心之举,是可以猜测和预见的。
“那我现在就取出来,今年的利息不要了,反正也没几个子。”姜梦麟也是个说干就干的性格,强制性终止投资,投资利润自动转化为活期收入,她说:“借条就不需要了,我相信你,我相信你的人品。”
宋莺莺扎了一个丸子头出来,“那行,我给你写个收据,收据你收好,方便将来找我对账。”
拿着姜梦麟的二十九万,又拿了自己卖房户头里面的五十万,凑了八十万买入德意志银行这一支,这支也和之前的法兰西第一共和国银行股票一样,在过去一周里,表现很平,卖的股民多,买入的少。
下午和姜梦麟在苏黎世市中心的旋转餐厅吃饭,现在户头有点钱了,吃饭上不能克扣自己。与姜梦麟一道进来,姜梦麟说:“我喜欢这间餐厅,装修很漂亮,人不多,也安静。”
宋莺莺也喜欢安静的环境,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她没法专注看股票。待到坐下,姜梦麟坐在她旁边,低声起话题,“周嘉曦在追求蒋柔然,但是蒋柔然没有答应,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有个老大叔在追求她,她挺心动的。”
这个属于姜梦麟的私家爆料了,宋莺莺蹙眉,“班长很好啊,她怎么想的?”
“周嘉曦私底下问我,问我蒋柔然喜欢什么,他想为她选生日礼物。”姜梦麟说:“蒋柔然快生日了,周嘉曦很上心,私下想举办一个生日舞会,他还去租了场地。”
“嗯,”宋莺莺捋一下额边碎发,“然后呢?”
“然后周嘉曦就撞见了蒋柔然接了别人的花,据他所说,她上了一辆梅赛德斯奔驰的红色跑车,他当时都呆了,觉得局促不安,抱着没有送出去的花想钻地洞,有点羞人,也有点恼怒。”
姜梦麟讲得太传神了,仿佛她当时就在周嘉曦身侧一样,宋莺莺说:“你是不是喜欢我们班长?”
这一问太直白了,姜梦麟难见地不会回答了,简直印证了沉默是今夜的康桥。宋莺莺笑,笑着指给姜梦麟看,“看看我们的运气。”
“赚了?”姜梦麟凑过去,“我是天降福星,我们这么快就赚了?”
“没有,亏了三万。”宋莺莺也没想明白为什么,还没开始大投的德意志银行,今天和法兰西第一共和国银行的表现差太远了。
“切。”短暂一哼,姜梦麟嘟嘴,“又是一个香奶奶,啊,看来我不合适香奶奶,香奶奶不待见我。”
上菜了,牛排又大又厚,姜梦麟将黄油还给服务生,“我不要,谢谢,请帮我收走。”宋莺莺看她,问:“你也不吃黄油?”
“不吃,面包就是面包,要什么黄油。”
宋莺莺压下平板电脑,拿起烤面包,回复她上一个话题:“你喜欢周嘉曦,周嘉曦喜欢蒋柔然,所以你希望我如何给你建议?”
“别给我建议,我不想听,我不需要任何建议。”——姜梦麟说:“该有的逻辑我都有,无非是周嘉曦在我和蒋柔然中间打转,蒋柔然在周嘉曦和那个传闻中的老男人之间打转,我不想听,这与我无关。我对周嘉曦只是喜欢,是欣赏,我不希望我和他之间变成一种腻味的黄油,贴在面包上,刮不干净。”
宋莺莺浅浅笑,笑得温柔婉约,嘴里却是无情:“那就不要望眼欲穿,管住你的同理心泛滥,他周嘉曦是失落还是高兴,与你何干。”
性-爱按其本性来说就是排他的。──恩格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