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寒颤。
谢晁闻言,当即拧紧眉头,自责道:“若非我这个表兄实在能力不济,阿纤哪里会被逼着举刀杀人。”
好家伙,那砍人技术,将军你是怎么做到睁着眼睛说瞎话,把锅全推到旁人身上的?!
副官嘴角抽搐,为防止谢晁看出自己面部异状,连忙低下了头。
待谢晁埋完尸体回到驻扎地时,见刘纤还未回来,便亲自跑了一趟,正巧撞上和王弘站在一起的刘纤。
“阿纤……”他心生愧疚,小心翼翼的靠近。
刘纤将目光投注在谢晁身上,面带疑惑。
“……”谢晁伸手替她整理弹起的碎发,因还未洗漱,原本利落的发髻也已经有些凌乱了。
“今日,令你受惊了。”
刘纤眼神一滞,明明此刻谢晁在她身侧,她亦能感知到他的体温、肌肤、小心翼翼的靠近与欣喜,可她心中忽而涌出怅然若失之感。
“怎得了?”谢晁问道。
刘纤回过神,轻声安慰道:“表兄不必介怀。你已尽了全力。”
谢晁心中酸涩:“我总说要保护你,可始终做不好……”
表妹于他,就好似一株冷清清的生长于巉岩绝壁上的幽草,是绝不会容你采摘的。
他常常望着她,痴痴的望着,心中便生出一股不知所从的彷徨与不甚了了的悲戚。
在谢晁伤感又复杂的眼神中,刘纤心中一堵,慢慢蹙起双眉:“表兄,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不舒服。”
谢晁强行按下心中的情感,轻松一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