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彭城可从未有过到姓的小商贾。”
到豫咬咬牙,道:“我们是依附彭城刘氏的家臣。”
刘纤嗤笑一声:“敢问是彭城刘氏何宗何脉?”
到豫喃喃道:“楚元王之后......”
刘纤摆摆手:“少诓我!”
“他人不知彭城刘氏,我怎会不知?”刘纤懒洋洋的倚靠在浴桶壁上,给到豫科普世家族谱:“楚元王之后最风光之时莫过于西汉,族人多担任宗正一职;东汉宗室乃南阳刘氏,与彭城刘氏血脉相距甚远,他们只能靠着是高祖从弟的身份安于一隅。”
“东渡后,彭城刘氏长居晋陵郡丹徙县京口里,乃江左低等世族,清贫到难以维系。”
“他们冬日所用的炭火,还是南阳刘氏送去的呢。”
到豫张了张口,不知该说些什么。
刘纤瞥了眼他布满老茧的手指,虎口处还有几道难以掩盖的伤疤。
他身体亦孱弱不堪:大抵长年忍受饥饿,明明是极为高大的骨架可身上并无充实的肌肉,衣物并不合适甚至过于窄小,舀水时袖口一度滑到了小臂处。更显得整个人畏缩,还带着三分可怜。
“我不管你先前是何种身份,通通给我忘掉,今日之后,你就是我刘纤的人。”